那道士不以為然的說:“那種騙子,監獄才是他該呆的地方。免得他四處害人。”
鬱青瑤嘆息道:“人孰無過,何苦人一犯錯,就再不給他改過的機會。”
那道士搖頭說:“狗改不了吃屎,他不會改的。”
鬱青瑤嘆道:“不然,沒有人願意一直當騙子,總有一天,他會洗手好好做人,好好生活。得了我三千道錢,他起碼有好一陣不用再騙人了。或許好好生活一陣,他就不會想再騙人了。”
那道士無語的問:“你不會是明知道他騙你,還故意給他錢吧?”
鬱青瑤笑而不答。
那道士見了她的神情,不覺懵了。他從沒遇上過這種人,都不知說她什麼好了。
說她蠢吧,她又不蠢,騙子沒騙到她。說她不蠢吧,她明知對方是騙人,偏還價都不還,給足了三千道錢。最離譜的是,她還不想人抓到那騙子,說要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她到底是白痴還是聖人?我都糊塗了。
阿秀這時也聽明白了,憤憤的說:“那姓張的真壞,竟然騙我們。”
鬱青瑤安撫阿秀說:“別生氣,是我給他錢的。我們給錢是為了讓他去救師父,他不去救,那是他的事。我們盡心了就好。”
阿秀點頭,說:“好吧!阿瑤,你人太好了。要我就非揍那騙子一頓不可!”
阿珍暗想:揍他?太便宜他了。晚上我就去吃了他。我主人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智障!你這是自尋死路。乖乖當我的夜宵,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那道士站在那,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回頭看著鬱青瑤竟呆住了。
鬱青瑤微笑道:“敢問道友貴姓?不如坐下喝杯茶?”
那道士想了想,竟真走回來,坐在鬱青瑤對面,說:“免貴,我是陳興旺,安興道院緝捕司的。”
說著,他端起張騙子留下的茶,喝了一口。
“道友叫什麼?來這幹什麼?”
“哦,我是鬱青瑤,她們是我的夥伴,阿秀和阿福。肩上這個叫阿珍。”鬱青瑤微笑著介紹。
“從吳國來的鬱青瑤?”陳興旺詫異的問。
鬱青瑤含笑點頭。
陳興旺嘆道:“難怪他會找上你。”
鬱青瑤含笑不語。
她一路走來,往往人還沒進城,城裡已有人在期待她的到來。她的名聲遠比她走得快。
“你這人真奇怪,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道士。能認識你,我很高興,你果然名不虛傳。”
“呵呵!”鬱青瑤笑了下,說:“能認識陳道友,我也開心。”
陳興旺一口喝了杯中茶,說:“雖然你那樣說,我還是要去抓張騙子,這是我的職責,告辭了。”
鬱青瑤嘆了口氣,微笑道:“好吧!我不攔你,祝你好運!”
陳興旺點頭,起身大步離去。
他一走,阿珍在心裡吐槽說:“主人,他來得太巧了,跟演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