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瑤長嘆了口氣,問:“解釋不清嗎?”
她看柳長老這是一定要帶她回去,她覺出不對頭。冷靜想一想,她就發現更多的不對頭的地方。按理來說,就算天龍觀對她起了疑心,她只是個築基期的小散修,不應該第一次就派出柳長老這樣重量級的人物,頂多派個築基期的內門弟子來通知她,派個真傳弟子出來抓她,就很了不起了。
柳長老向鬱青瑤慢慢靠近,一邊說:“你要不心虛,你怕什麼,去天龍觀一趟有什麼關係?”
鬱青瑤暗中吐槽:我呸,我以那種嫌疑的身份進了天龍觀,只怕就再也出不來了。就算你這老頭沒色心,也架不住其他人見了我,會起色心,然後沒罪也變成有罪,沒事也變成有事。到時我為魚肉,誰肯聽我辯白?
“柳長老,其實這不是天龍觀的意思,而是你私人的恩怨吧?”鬱青瑤試探道。
柳長老呆了一下,再細看鬱青瑤,卻發現她一點都不清純了,迷茫的星光下,鬱青瑤的氣質變成詭異而危險。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象猛虎看到有趣的獵物。
柳長老心猛烈收縮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今晚這樣直接殺上來,似乎是一個錯誤。因為,他並不真正清楚鬱道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鬱青瑤在當地道觀掛了單,當地道觀給柳長老的情報,只有鬱青瑤基本的資料,還多半是她自己報的。比如說她築基五層,帶了只築基高階的鳥妖。
柳長老本能的覺得不對,因為一個築基期的女散修,荒野野外,寂寂無人,面對他時,不應該會是這個樣子。
見柳長老不答,鬱青瑤覺得自己說中了。心中最後一點遲疑也沒有了。
如果是天龍觀盯上了自己,那會很麻煩。首先吳國就不能呆了。她一個人是無法對抗一個超級宗門的。而只是柳長老盯上了自己,那麻煩就小多了。那她還怕什麼,殺人滅口就是了。
鬱青瑤向來不喜歡親自動手,但一動上手,那就是要趕盡殺絕。
柳長老謹慎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鬱青瑤燦然笑道:“我是鬱青瑤!”
她才不會天真的說一大通暴露自己底細的話,那是反派做的事,她是白蓮花聖母,壞心思是永遠不會告訴別人的,即使是將死之人。
她相信,只要不說出邪惡的話,自己就永遠是一個純潔的人。
“柳勇,你自恃武力,任性妄為,作惡多端,今晚我代表月亮審判你,受死吧!”
柳長老聽了,又覺得可笑,又有點恐懼。
可笑自然是因為鬱青瑤的外表太柔弱,說的話也可笑。不少人這樣說過他,但說過類似的話的人,都死在他手下。
恐懼則是因為,鬱青瑤的語氣太篤定了,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殺了自己。
他立即開啟了身上的所有防禦。
以獅子捕兔之心,他也是有的。
柳長老的兩個徒弟則沒師父這麼警覺,臉上掛著嘲弄的笑意看著鬱青瑤。心想:她要不是師父看上的人,一會就將你擺上十七八個姿勢,讓你明白,什麼叫世道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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