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珍撇嘴讓開,李懷德激動的大步走了進來。
鬱青瑤其實看不上吳清德這種武夫,但真當了面,卻禮貌周到的請他入座,又親自烹茶待客。
喝著師妹泡的靈茶,李懷德很是感動,我師妹人真好,就我這樣的身份都這樣客氣。
“吳先生,夜來何事?”鬱青瑤待他喝了口茶,笑問。
李懷德早有計較,笑道:“我讀了你寫的詩,對你極為欽佩,今夜突發興致,欲與你談詩論文。”
鬱青瑤略錯愕了下,就明白這傢伙從哪讀到過自己寫的詩了,笑道:“我隨手塗鴉之作,你太高看我了。詩文我是喜歡的,只是我初學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李懷德卻不肯了,誠心的說:“不然,鬱道長的詩是我讀過最好的詩。”
鬱青瑤心中竊喜,很沒信心的說:“真的嗎?”
李懷德賭咒發誓,狠狠誇了師妹一通,誇得鬱青瑤心花怒放。
李懷德是真下了工夫,將師妹每一首詩都背了下來。誇起來引經據典,很象那麼回事。
但她心裡仍不託底,因為,只要是美女寫的東西,哪個男人當面都是這樣往死裡誇,絕沒人會挑刺。除非那男人是太監或心裡便態。
美女的詩文真有毛病,男人也只會在背地裡,私下取笑。
誇了會青瑤的詩,李懷德話鋒一轉,說:“鬱道長如此大才,為何隱居與此?”
鬱青瑤眼珠一轉,幽幽嘆了口氣,含糊的說:“情非得已,紅顏薄命。”
李懷德聽了,很是心痛,覺得師妹一定是在楚國受委屈了。他想來想去,覺得最可疑的就是那位楚公子。師妹很可能是為了躲他,才到這來隱居。
他一面生氣,生那楚公子的氣,敢這樣對我師妹,以後有機會絕饒不了他。一面又暗自歡喜,師妹離了那霸道蠻橫的楚公子,獨自隱居,這真是太好了。這意味著她還沒心上人,我還有機會。
李懷德想了想,試探道:“可是有人逼迫於你?”
鬱青瑤嘆息了一聲,預設了。
李懷德安慰道:“有的人稟性惡劣,性如豺狼。道長避開他們也好。道人本不重俗務,此處有明月清風,有翠竹山花,閒居也別有情趣。”
鬱青瑤心中吐槽:智障,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玩的?姐是個俗人,就喜歡追名逐利,只是暫時避避風頭。
明面上,她卻一臉幽靜嫻雅的淡笑道:“不錯,青山嫵媚,翠竹婀娜,深得我心,久居如醉。”
李懷德聽了,大聲叫好,很是欣賞。
又聊了會詩文,李懷德戀戀不捨的告辭。
送走了李懷德,烏珍說:“這小子,跑這來說了半天,想幹什麼?”
鬱青瑤展顏笑道:“沒什麼,不過是又一個癩蛤蟆罷了。”
鬱青瑤對男女之私很敏感,不消一會,就覺出吳清德對自己隱含深情。只是她懶得敷衍凡人,並沒回應。
李懷德悄悄返回家裡,從窗中躍回屋內,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容娘躲在暗中,看得清楚。
發現吳清德一身溼氣,身上還沾著竹葉,容娘立即猜到他去了哪裡。她不明白情郎半夜去竹林幹嗎?又不敢直接問。
其實,她內心早有答案,只是潛意識裡就不敢深究。怕談開了,情郎會翻臉。
次日,吳清德跟容娘說了一聲,就跑到百里外去看莊園了。
搜狗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