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聽到這,含羞道:“鬱道長,夜深了,天黑路遠,就不能留他住一晚嗎?”
鬱青瑤淡淡的說:“他能一個人在夜裡闖到這來,自然能一個人去吳家村。”
說到這,鬱青瑤記起一事,問:“吳清德,你老實說,你為何夜間闖到我這來?”
李懷德沒辦法,想了想,將自己在吳家村聽到村民說這可能有鬼的事說了出來。說自己是好奇之下,冒險前來檢視的。
鬱青瑤很是無語,沒想到他是因此而來的。她都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他竟會為了村民的安全而冒險。
對於一個凡人武士來說,夜闖可能有鬼的竹林,是要冒生命危險的,這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作死的行為。
既然說到這了,李懷德乘機問道:“道長,你為何在此隱居?”
鬱青瑤才懶得跟不相干又看不順眼的人解釋這種事,她微笑道:“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阿珍,送客人出去!”
她直接下逐客令了。
烏珍立即飛過來,說:“小子!跟我走!”
李懷德無奈,只好跟著烏珍走了。
出了竹林,李懷德往吳家村掠去。
沒能留下住,他略有點遺憾,但心裡還是很歡喜,因為見到了師妹。
他決定第二天天亮了,就再來。
李懷德一晚上睡不著,眼巴巴等到天亮,立即動身往竹林趕。
到了竹林邊上,他正想往裡闖,裡面走出一個女子,正是容娘。
她嬌羞滿面的看著情郎,烏珍從後面走出來,扔下一口藤箱,說:“我就送到這了,小子,她交給你了。”
李懷德傻眼了,啥意思?這是不想再見我了?我還想著以見容娘為藉口,多見見師妹呢!
容娘走過來,開心的說:“清德,你是來接我的,對不對?”
在烏珍盯視下,李懷德尷尬的點頭。
他無奈的拎起容孃的行李,帶著容娘下山。
鬱青瑤確實不打算再見吳清德了。
她送了一千兩銀票給容娘,五百兩算當先生的禮金,另五百兩算她送的新婚紅包。
從聖母角度,人家的情郎千里迢迢回來了,不好意思再留著容娘不放。人家五年才見一次面,多不容易,對吧?人家都年紀不小了,馬上要結婚了,還留著人幹嗎?太沒人情味了。
因此,一發現吳清德那傢伙找上門來,鬱青瑤果斷打發容娘出來了。
反正她琴棋書畫學成了,呤詩作文的事,一時也學不會,留著容娘也沒啥用了。不如成人之美。
容娘見鬱道長這樣體恤自己,很是感激。她正巴不得跟情郎在一起呢!
她歡歡喜喜,跟著情郎下山,一路不停的講自己近年來的生活,又詢問情郎在外面過得怎麼樣?抱怨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又憧憬以後美好生活。
李懷德一邊隨口敷衍,一邊琢磨後事。
這個後事,是指他自己的後事。
他準備安頓好容娘,給她買個大莊子,將吳家村的房子和地送給父親一家,然後自己就可以死一死,坐等轉生成一個道人,再回來找師妹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