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龜公忙陪笑道:“道長,您請坐,我馬上去叫!”
鬱青瑤面無表情點頭,在大堂一張桌邊坐下。
她雖對男子一向溫柔,但龜公例外。
一個龜公飛跑到後邊去,另一個龜公陪著小心送來茶點。
鬱青瑤瞄都不瞄一眼,更不打算去吃。這的東西能吃嗎?搞不好有病菌啊!
她可不想在這喝口茶就染上奇怪的病。
那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白蓮花的形象,就完全崩了。
到那時,殺光這的人都沒用。
她不太懂那病是怎麼傳染的,卻不肯冒一點點風險。
她覺得這的東西都是髒的。
老鴇聽說有道長找,不敢怠慢,臉都來不及洗,匆匆抹了一把,就跑來了。
見到鬱青瑤,她很失望,怎麼是個女的?
如果是男的道長,現在來也太早了,只怕是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了。
女的道長,來有什麼事,她就想不到了。她真怕是樓中的姐們招惹了女冠的男人。
但在鬱青瑤轉頭看過來時,她就放心了。沒哪個男人會捨得扔下這麼個美姣娘,跑自己樓裡來覓野食。
她雖看不真切鬱青瑤的臉,光看青瑤的眉眼,就覺得一定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鬱青遙見一個滿頭珠翠,臉上粉能刮下三斤,都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進來,就猜她是老鴇,便說:“我問你,你可認識能教女子詩文的老師?”
老鴇聽到這話,心就放進肚子裡了。笑得臉上的粉直往下掉,說:“道長,這我真知道。敢問你是要教誰啊?”
她肚子裡有疑惑,想問清要教什麼人,是教小道長,還是官家小姐,或是歌姬,她才好推薦合適的人選。
如果是教歌姬,她這就有人,不求真能做得學問,只要隨便學得作幾句歪詩,學會糊弄客人就行了。兩三個月速成培訓,請個槍手做好幾十首詩備用,就能偽裝成個才女去哄客人。
鬱青瑤伸手指了指肩上的烏珍,說:“我這妖寵,不會說話,粗俗得討厭,我欲請個老師教她讀些詩文,讓她學會呤詩作文。只是我不耐煩身邊跟個男子,你可有女老師?”
她是準備隱居一段時間,那老師必是要跟著她一起隱居的。長年跟一個男子相處,未免不方便。孤男寡女,傳出去也不好聽,有損她純潔的名聲。
老鴇和龜公們聽了,都傻掉了。
他們當真了,從沒聽說有人給妖怪請老師的,更沒聽說要教妖怪呤詩作文的。
別說他們,烏珍都懵了。
她急要開口,說自己不學。但,鬱青瑤哪容得烏珍開口反駁。禁制一下,烏珍就開不得口了。
鬱青瑤又補充了一句:“最好還能教教書畫。這樣的老師,有嗎?”
烏珍恐懼了,呤詩作文已經要命了,再要學書畫,那就完蛋了。她極力擺出兇惡的樣子,嚇唬那老鴇。生怕她說有。
老鴇面如土色的看著烏珍,說:“沒有,道長,真沒有。”
倒不是沒有,她是怕自家得力的幫手被妖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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