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吼,震得四壁轟鳴,冰渣只往下掉。
李懷德耳朵都差點聾了。
他們一問一答,紅袖在外面聽得真真的。她知道父親想問什麼,更想知道表哥會怎麼回答,事實上她就躲在門外支起耳朵偷聽呢。
聽到表哥的回答,紅袖晶瑩的少女心,當即碎了一地。
眼淚不覺從唇邊流下,紅袖舔了一口。好苦!比世間任何的藥都苦!苦得她想死!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卻是這般的苦!
被這一聲怒吼,李懷德清醒過來,智商上線,知道這要不答應,只怕自己真就要在冰牢裡呆到死了。
死,他倒是不怕。死了不要緊,他還可以轉生再去尋師妹。怕的是活著,在這牢中被關上幾年,幾十年,那就糟了。師妹身邊從來不缺少追求者,有那麼多時間,搞不好師妹的孩子都出生了。
這就絕對不行!
李懷德心念急轉,陪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叔叔的意思我懂,我答應還不成嗎?”
胡書文狐疑的盯著李懷德,心說:特麼的,這小子是傻的嗎?這時候還有心跟我開這種玩笑?他現在這樣說,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李懷德急於脫身,又陪笑道:“叔叔,您看,是不是先放我下來?我們再細談。”
胡書文一想,也對,反正他也跑不掉。
他一拂袖,李懷德脖子上的鐵環,四肢的鐵釘,紛紛自行脫出。叮叮鐺鐺落了一地。
李懷德掉到地上,喜悅的活動了下身體。
胡書文說:“你琵琶骨上的鐵鐐,我也沒辦法,暫時不能解下來。”
釘子之類,是那幾個狐妖的私刑,弄掉沒有問題。琵琶骨上的寒冰鐐銬,卻是刑罰,胡書文不敢自作主張解掉。
李懷德但不是很在意,笑道:“嗯!”
他想的不是逃出冰牢,而是有機會自殺。
胡書文蹲下來,對李懷德講了他和族長的約定。要胡茂德三年後迎娶紅袖。
李懷德滿口答應,想的卻是哄走他,一會就找機會自殺。
胡書文滿意的伸手拍了拍銀狐的腦袋,說:“臭小子,便宜你了,要是以後敢對我女兒不好,我就往死了收拾你。”
李懷德陪笑道:“不會的!”
胡書文起身步出牢房,看了眼門外滿臉通紅的女兒,嘆息一聲,無奈的說:“你進去吧!一會早點回家!”
紅袖紅著臉低頭小聲應了。
胡書文嘆息著搖頭走了。他隱隱覺得自己這事辦錯了,是坑了女兒。
紅袖急匆匆又進了牢房,見到表哥的慘狀,又不禁流下淚來,她手忙腳亂的取出傷藥,要給表哥治療傷口。
李懷德不在意的說:“不用忙了,不用管我。”
治個毛線啊!你一走,我就自殺,懂嗎?
紅袖哭道:“這怎麼行,你這麼多傷,都在流血了。表哥,我會小心的,讓我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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