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素回到自己臥室,只覺今晚的事真是離奇。
海棠開心的說:“小姐,世子這是要浪子回頭了,真是太好了。”
許素素撇嘴說:“不要開心的太早了,準是又想騙我。”
丁香笑道:“至少這次他肯花心思騙了,小姐,你該讓點步了,你總不可能一輩子跟他這樣過下去。他既然肯做出這個姿態了,你也不能太寒了人的心。”
海棠點頭說:“是啊!小姐,你都嫁給他了,他要真肯改了,象今天這樣子,我看不比內門那些師兄差。”
丁香和海棠都是春水觀外門弟子,打小跟著許素素長大的。
許素素幽幽的嘆了口氣。嫁過來一年多,她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她心中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頭。只是心裡堵著一口氣,不肯低頭服軟。現在李懷德做得這樣絕,她心中也有些動搖。
次日清早,許素素陪著李懷德去跟公婆請安。
濟州侯昨晚就聽人彙報過世子的事,見了兒子,見他舉止神情果然大有長進,跟往日大不相同。
待兒子請過安,他笑著問:“德民,你閉關半月,有何成就?”
李懷德恭謹的說:“我已升至築基四層。”
濟州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多日沒考較你,今天我要跟你切磋一下。”
李懷德含笑道:“是!”
若是往日,郭世子必要百般推脫,絕不肯這樣痛快的答應。然而,李懷德是修道的天才,他早等著這一天。若得不到侯爺的信任如何能有權力?要得到侯爺的信任,最快的手段,莫過於亮出自己的實力。
濟州侯挑了挑眉毛,笑道:“好,跟我來!”
李懷德大步跟在他後面。
姚氏心情糾結,遙想當年,兒子還是五六歲的時候,才有這般情景。她既歡喜兒子跟侯爺親近,又怕侯爺出手不知輕重傷了兒子。
她忙跟在這對父子後面,
許素素也很好奇的跟了上去。講真的,她都很少看到郭世子出手。
濟州侯是築基高階,他的住處自然有專門的練功房。
到了練功房,濟州侯取了劍,笑道:“我先試試你的劍術。”
李懷德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松雲劍,擺了個春水劍的起手式,道:“父親大人請指教!”
濟州侯嘖了一聲,這態度這姿勢很有禮貌啊!這真是我兒子嗎?
“小心了!”他說了一聲,就發動了攻勢。他用的也是春水劍法。
郭家世代嫡子都拜在春水觀門下,摩下勢力早與春水觀結成一體。
父子兩人,從春水觀的輩份上算是師叔師侄的關係。
侯爺先還收著,怕傷了兒子,見兒子先使出了春水劍意。劍意綿綿如春水,他心中大喜,便也使出了長河劍意,與兒子相鬥。
侯爺的劍意氣勢雄渾,然而,春水雖柔,卻始終不斷,慢慢的還平息了長河的滔滔,困住了侯爺。
侯爺連使大招,縱橫衝突,卻始終衝不出去。
許素素看得大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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