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瑤拎著個青布小包袱,出了門,笑道:“師兄,你跟師父不會是走著來的吧?”
李懷德失笑道:“怎麼可能?”
“那你們怎麼來的?飛來的?”
“不是,來時,師父使了紙馬術,我們乘著紙馬來的。”
鬱青瑤想起那時他們確實是騎著白馬來著,心想怪不得這兩天沒見著那兩匹白馬。她問:“師父回去時怎麼不用?”
李懷德笑道:“我會騎馬,你又不會騎。”
鬱青瑤無語了。
來到了李家。
王道長示意她跟上。
跟著王道長來到門外,趙家人引她上了一輛馬車。
鬱青瑤沒見過馬車,好奇的打量車內。
車後壁是座位,兩廂臨時放了板凳,也可坐人。兩邊車壁各開了個小窗,掛著竹簾。
這輛車坐的是趙家的女眷,趙家讓趙秀真帶了兩姐妹陪她。
見到車上是趙秀真,鬱青瑤有點躇躊。
趙秀真拍了拍身邊,微笑道:“鬱小姐,請坐!”
鬱青瑤想了下就明白了,趙家最適合陪自己的,除了趙秀真也沒旁人。沒道理讓婦人陪她,其他姑娘又身份不夠。
“打攪了!”鬱青瑤便坐了過去。
鬱青瑤與趙秀真並排坐著,邊上是趙秀真的兩個丫環。
趙秀真很和氣的跟鬱青瑤搭話,問她平時玩些什麼,喜歡吃什麼之類的。
鬱青瑤翻著原身的記憶,應付了幾句。
一會,馬車開動,往村外走去。
鬱青瑤看了下系統上的時間,下午二點半。
她沒坐過馬車,不知要坐多久。便問:“這車到白山城要多久?”
趙秀真說:“要一個多時辰。”
鬱青瑤明白了,這是要兩到三個小時,現在是春天,估摸著到城裡差不多就傍晚了。算一下,這馬車的速度並不快,時速大約在二十里左右。
馬車有點震,路不太平,鬱青瑤坐著得時刻抓著邊上的扶手。
“李家真遠,坐車都累死了。”趙秀真的一個丫環抱怨道。
“確實有點遠。”另一個丫環說。
鬱青瑤暗笑,在古代,坐長途馬車,還真是體力活。為了不掉下去,不震疼屁屁,手上要用勁,腳上也得用勁。
起先,趙秀真還沒話找話,跟鬱青瑤聊天。
她問了些村子裡的事,和鬱青瑤的生活情況。
鬱青瑤根據原身的記憶隨口答了。
趙秀真假作無意的又提到自己的日常生活。昨天吃了什麼點心了,最近新做了件絲裙了,前天參加了某官家小姐的詩會了等等。
鬱青瑤聽出她的意思,這是在暗示自己,我富你貧,我才是千金大小姐。你不配跟我搶李懷德。
鬱青瑤對這一套懂啊。她擅長這種女生間的勾心鬥角,含沙射影的說話方式。
她就暢想以後在道觀的生活,故作天真的講以後要斬妖除魔的理想。
這是暗示我是道人,富貴與我如浮雲。
趙秀真有點鬱悶,這是在告訴我:你和李懷德只是師兄妹?還是你們才是志同道合的好一對?
過了一會,趙秀真又打聽李懷德喜歡吃什麼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