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藝術生觀摩生命最後盡頭為由, 金錢開道,在火化場蹲守了三天,見證了不少人被推進火化爐,最後變成一個小盒,而我自己身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天也沒耽誤,第四天直接跑縣城。
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11月中旬,耗時整整1個月。
小屋內沒見著和天下,她的租房裡也沒有。
這回來第一時間沒見到她,還讓我有些不適應,瞧了一下時間,晚上11點半,這個點還沒回來嗎?
就在這時候,我電話想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
“你是漢妤的男朋友嗎?”電話裡,傳來了女聲,周圍似乎有些嘈雜,混和著雜亂的重金屬音樂。
我皺了皺眉頭。
“是我,你是誰?”
“你快來黑鳥酒吧看看吧,漢妤被人灌醉了,手機也被他們拿走了,是她告訴我號碼讓我給你打電話的,你儘快過來,我現在是在衛生間給你打電話,不好待太長時間。”
“酒吧哪個位置?”
“C66卡包。”
菸頭順著花臺彈了進去,心情莫名的煩躁,有對姜漢妤的,也有對那幾個尚未謀面但心懷不軌的傢伙的,玩得挺花的啊,我這不過是到下面溜了一圈,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又是黑鳥酒吧,李偉以前的根據地。
我把車靠在邊上停下,走了進去。
“你好,先生,有預定嗎?”
“沒有,找個朋友,C66卡包在哪裡?”
服務生看了我一眼,“請跟我來。”
不太清楚其他地方怎麼叫,在涼城卡包就是用了卡座和包間的組合,要比卡座更封閉一些,但並不影響從裡面向外檢視情形,兩邊都有通道,沒門。
我站在通道口,看向裡面,四男三女,姜漢妤身邊坐著一個男人,看她那樣子,兩隻手都已經撐在了桌面上,努力想要託著自己的腦袋。
那男的,手搭在她肩頭,湊在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
老熟人啊,疤眼!看樣子上次的那一皮帶並沒有讓他吸取足夠的教訓。
另外幾位精神人士也在忙碌著,或是跟身邊的姑娘勸酒,或是拿著手機在拍照,很具有特色的拍法,吐舌頭,摸腦袋,剪刀手。
屬實有些辣眼睛。
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這樣的兩夥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我從過道走上去,在兩側沙發中間停下,取下煙,摁在疤眼的腦袋上。
隨著一聲怪叫,疤眼掙脫了我的手,順手抄起酒瓶子砸下,腦袋是真的硬,也有可能火氣沒控制住,砸得大力了些,連續三個酒瓶子碎裂,疤眼暈乎的靠在沙發上,額前的血順著臉流了下來。
剛剛還在吵鬧的精神人士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掃了一眼,沒人動,其中有一個還提溜起了酒瓶子,但那手有些哆嗦。
我把姜漢妤從沙發上提了出來,極力壓制著內心的火氣。
“還認得老子不?”
“惡……秦甲。”
“好玩嗎?”
她似乎清醒了些,搖了搖頭,眼眶通紅,一副要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