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個多月,因隴西動工已有一段時間的原因,陸辰的王令也傳到了隴西,令郡首黃元文,回都述職。
接到陸辰的王令之後,黃元文不敢怠慢,立刻開始趕往都城,不過對於此行,他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擔憂,因為在他心裡,早已準備好了一說辭。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隴西有一千多難民,此時正在往風州的方向流亡。
這些難民,正是因受不了當地官府壓迫的青壯勞役,他們每天吃不飽飯,卻被馬鞭抽打,催促幹活,可想而知,早晚都有人會忍受不了,也終於引發了大規模的流逃現象。
他們可不是造反生事,而是真正的逃難!
這一天,風國右相薛懷仁同往常一樣,入宮上朝,就在他的馬車行至一半的時候,他挑開車簾看了看,可這一看之下,卻讓他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往鬧繁華的大街,此時街道兩側卻有著不少衣衫襤褸、滿臉汙漬的難民,或躺或臥在各個地方,看著薛懷仁的馬車從這裡經過,他們的眼裡都露著畏懼之色。
要知道,這裡可是風州,乃風國都城,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叫花子!看到這裡,薛懷仁眉頭不由深深皺起,朝著趕車的車伕問道:“這些難民,都是從何處而來啊?”
聽到他的問話,車伕邊驅趕馬車,邊恭敬的回道:“回相爺,小的聽說,這些難民都是從隴西那邊流亡過來的。”
“隴西?”薛懷仁眉頭又是一皺。
毫無疑問,在當天的早朝上,薛懷仁第一個站了出來,他先是朝著陸辰施禮,接著開門見山的說道:“大王,微臣今上朝,路過風州街道之時,發現城中出現了許多的難民!”
“難民?”陸辰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國內並無任何郡縣受災,何來難民?”
“聽人說,這些難民都是從隴西那邊過來的。”薛懷仁說道。
“什麼!?”陸辰聞言,有些驚訝的說道:“前番隴西郡首黃元文,才剛剛向本王通報,說是隴西一切安好,修築河渠一事,也正在如期進行,怎麼會出現難民呢!”
“這個……微臣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既是難民,必然是無家可歸,這才逃亡到風州避難,大王乃明君,如此民,不可不察啊。”薛懷仁說道。
沒等陸辰說話,這時候,工部尚書伍芳站了出來,他說道:“薛大人有些言重了,不過只是一些難民而已,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而大王又國事繁忙,理萬機,此等小事,實在不該在朝堂提起。”
薛懷仁看了他一眼,剛準備反駁,哪知陸辰已重重的一拍王案,怒聲說道:“這還是小事嗎!?”
君王發怒,伍芳嚇了一跳,那是連忙一彎腰,緊緊縮著子站在那裡。
陸辰又道:“隴西郡首黃元文現在何處!立即讓他來見本王!”
這時候的黃元文,還並沒有離開風州,正在驛館下榻,而下朝之後,他也立即就收到了陸辰傳召的王令。
不過就在黃元文趕往王宮的時候,在宮門處,工部尚書伍芳卻在這裡等候他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