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楚軍臨江水戰,王雙為最,未料將軍更勝一籌,今日一戰,重挫我軍,以楚軍之勇,加之將軍坐鎮水師,本王自知不敵,而以將軍之才能,普天之下,難有望爾項背者,願邀將軍入我風國,出將入相……”
陸辰在信中,將唐澤極力誇耀了一番,言辭之中,多有抬舉,更是在最後,故意邀請唐澤到風國做大官。後者讀罷,仰面而笑,說道:“這個風王陸辰,還真是……”
說到這裡,他卻故意停頓了下來,不過卻是一副滿臉笑呵呵的模樣,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眾人見狀,皆感莫名其妙,郭奢更是問道:“將軍,這風王陸辰,在信中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呵呵,他竟然邀請本帥到風國為官,簡直可笑之極。”唐澤笑呵呵的說道,他雖然說是這麼說,但語氣之中,明顯有著炫耀的成分,說話的同時,他也將書信遞給了郭奢,道:“郭大人自己看吧。”
郭奢接過書信,看完之後,也是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他就說道:“將軍啊,這風王越是邀請將軍到風國為官,就越是說明他是怕了將軍啊。”
唐澤聞言,再度仰面而笑,說道:“郭大人放心,本帥身為楚軍將領,當誓死效忠大王!效忠我楚國!怎會叛國投敵呢!風王的奸計,又豈能得逞!”
“啊,將軍忠君愛國,在下欽佩之至。”郭奢連忙說道,他們兩個,一向互相恭維,而這種話從郭奢的嘴裡說出來,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眾偏將皆互相看了看,隨後有人問道:“將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唐澤直接擺手說道:“不必理會風王,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今日之勝,我會如實奏報大王,功勞簿上,也定會有列位一筆……”
陸辰故意示弱,使唐澤越發狂妄,大勝之後的當天晚上,他也開始在營中大擺慶功宴。
此次慶功宴,不僅楚軍偏將悉數到場,唐澤更是不知從哪弄來了十幾名歌伎,以助酒興。
雅樂聲中,歌伎翩翩起舞,這裡偏將們聚在一起,而下面,楚軍士卒則也是紛紛把酒言歡,整個大營中,到處都充斥著推杯換盞之聲和歡聲笑語。
楚軍如此疏於防範,席間,也有偏將忍不住向唐澤勸道:“將軍,我軍剛勝過一場,便大擺慶功宴,如果這個時候風軍突然來犯,該如何是好啊。”
他的話,其實說的很有道理,很多時候,勝敗都在轉瞬之間!
可是唐澤聞言,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哎?劉將軍多慮了,風軍兩次敗於我軍,早已被打的膽寒了,豈敢前來主動攻我大營,再者,如此大勝,本帥犒賞三軍,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劉將軍你看,今夜皓月當空,我軍沿江每隔數里便有一座瞭望臺,若風軍真敢來犯,我軍必有察覺,本帥也必定讓其有來無回!”唐澤說道。
劉姓將軍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唐澤已是招呼他道:“來來來,劉將軍,你我先飲一杯……”
時至深夜,楚軍許多士卒都已經喝的東倒西歪,隨處可見倒地的酒罈子,也隨處可聽見人們打呼嚕的聲音。
唐澤更是早已摟著兩名女子做起了美夢。
楚軍某處瞭望臺。
臺上有四名楚軍士卒,在輪番守夜,從此處看,江上如果出現什麼船隻木筏,會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