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盛打著帝國玉璽的幌子,如此言語,等同於將自己比作了新一任的天子,張任聞言,不知是該說他可笑,還是該說他瘋狂!
如此暴民,自然成不了什麼氣候,可對現在的雲州來說,卻是致命的!
兩人互相說了幾句之後,言語不通,吳盛也不再廢話,而是戰刀一揮,大聲喝道:“攻城!”
隨著他的話聲,身後的暴民如同不要命了一般,開始瘋狂的朝著城關湧去。
其隊形毫無章法,亂成一團,更有不少摔倒在地的人被身後的人生生踏死,還未真正攻城,就已傳出了慘嚎之聲。
見此情形,張任也臉色一沉,當即揮手喝道:“放箭!”
隨著他的命令,城關上的城尉府軍兵紛紛撘弓上箭,對準城下的暴民,展開了齊射。
千人箭雨,並不浩大,稀稀疏疏的,如同小雨一般,可即便如此,那每一根箭矢也是致命的,因為吳盛一方,不僅沒有盔甲,更無盾牌防護,完全就是在硬衝。
在此起彼伏的慘嚎聲中,有不少暴民都架上了雲梯,開始手腳並用的向上攀爬。
儘管這些人都不是正規軍,可傻子也知道,只有爬上了城頭,或者衝開城關,才能打進城內!
雲梯架起,到處都是向上攀爬的暴民,這時候,雲州守軍人手不足的一面瞬間就體現了出來。
張任身穿官服,在城頭上來回奔走,不住的喊喝道:
“守住!”
“所有將士,不得退後一步!本官已奏報大王!只要堅持住兩天,我方援軍就可抵達——”
在他的喊喝下,守城士卒紛紛端起手中的長戟,將準備跳上城頭的暴民一一刺下城頭。
縱觀整個攻城戰,吳盛所部,沒有弓弩箭矢,沒有刀槍劍戟,就更提什麼拋石機之類的大型攻城器械了,對雲州來說,唯一致命的,也在於對方的人數。
暴民在連續不斷的攀爬中,許多人不是被礌石滾木砸落,就是被箭矢射翻,即便有些剛剛露頭的,也都被瞬間而至的長戟刺中,慘嚎著跌落雲梯。
可雲州守軍,只有千餘人,而人的體力,畢竟是有限的,這場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各處城防,已經出現了告急的趨勢。
七八萬暴民,實在是太多了,其雖是烏合之眾,但卻源源不斷,僅憑千餘守軍,即使再精銳,也不可能守得住一座城關,何況這些士卒還不是風國正規軍,只是城尉府的軍兵。
毫無疑問,隨著第一個暴民從雲梯攻上了城頭,緊接著,城關各處一陣大亂,暴民勝在人數眾多,若論單打獨鬥,當然不是軍兵的對手,可人們上去之後,那是瘋狂的一擁而上,用人海淹沒了城上的軍兵,而後奪下他們的長戟,開始亂捅亂刺。
如此情況,雲州失守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情了,這時候,雲州城尉也快步走到了張任身旁,後者此時還在瘋狂的大吼著:“守住!不要後退!擋住這些暴民——”
城尉身穿盔甲,渾身浴血,他抱了抱拳,朝著張任急聲說道:“大人!雲州已破,再不走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