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褐色的藥丸子躺在夏月白淨的手掌心,格外的顯眼。
雪眼瞳微縮,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葉重淵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嗎?”夏月輕聲開口。
雪渾身僵硬,許久才木訥地點了點頭。
夏月心道果然,內心著急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她咬了咬牙根,壓制住這種心慌,繼續問道。
她總覺得雪是知道些什麼的,因為從各方面來看,雖然有些殘忍,但張英對雪是特殊的。
“所以張英是利用我的失蹤讓得知真相的葉重淵心神打亂,從而來對付他?”
雪依舊只是點頭。
“那為什麼會放我走?”夏月冷靜的問道。
不是她自戀,而是眼下這情況,葉重淵既得知她的身份,哪怕情感上無法有什麼共鳴,但至少不會就這麼放棄她的。
哪怕葉重淵現在只是‘認識’而不是‘喜愛’,他是一個固執的人,不管是否為了她都會努力找回自己的記憶。
而眼下,曾經是他記憶中最重要的女人,現在被最大的敵人控制在掌心,以葉重淵的性格他是一定會前來營救的。
在這樣的檔口,這麼好的一個可利用的人,張英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放她離開?
還貼心的準備馬車?
“他,他說……”雪目光都有些呆滯了,顯然也是想到了一些什麼,又覺得不敢置信。
“你自己沒有腦子嗎!”夏月想開啟雪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漿糊。
雪嘴巴動了動,“看到他,我怕的連血液都凝固了。”算是解釋了。
“那他隨便給你的東西,你也敢讓我吃?”夏月恨鐵不成鋼。
雪不說話。
“我要回去。”夏月看著雪說道。
雪抬頭看著夏月,見她目光堅定,好半晌才下定決心,嘴唇哆嗦著:“好。”
“你不去,我一個人回去。”夏月看她一眼說道。
雪對張英已經形成一種天然的害怕,見到他只剩下懼怕,就算回去了也不頂什麼用,倒不如就讓她離開。
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等一切塵埃落定她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膽小鬼!
被人嚇一嚇就什麼事情都敢做,怎麼這麼能的呢!
“不,我,我和你一起去。”雪嘴唇都沒有顏色,看上去可憐的緊。
“不用了,你找個地方藏好,不要讓張英的人找到。”夏月又想起初次見到雪的時候,她絕美的容顏與身上醜陋的傷疤形成鮮明對比。
也怪不得她會那麼怕。
“乖,聽話。”夏月輕輕摟了雪一下,雪忽然就止住了顫抖。
雪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匕首,遞給夏月:“給你。”
夏月看著那不知雪手裡的,有些一言難盡,連刀刃都缺少了一大塊,看著隨時都能斷掉的破爛匕首,“你哪裡撿來的?”這匕首還不如髮簪來的鋒利吧?
雪也知道這匕首看上去破爛,但她直覺這匕首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況且如果真那麼簡單,又怎麼可能被張英收藏且隨身攜帶?
“我偷的。”雪咬了咬唇,“從那個人那裡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