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言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事也不是她親眼所見，只是道聽途說。
因此不說話了。
王斌譏笑一聲，並不理睬徐婧言，看到陳恪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殿下怎麼樣了？”
陳恪看了眼徐婧言，低聲和王斌說了句什麼，王斌點點頭，回頭又看了一眼徐婧言。
徐婧言敏感的察覺到陳恪和王斌看自己眼神中的不對勁，她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之前的事情看著她已經痊癒，但底子已經被壞了太多，元氣大損。
“你之前說的話我會轉告給他的。”韓城忽然說道。
“啊？啊，哦，謝，謝謝。”徐婧言聽到這話忽然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韓城在和自己說話，眼眶有些泛紅。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定然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但人活著，總要有一些活下去的希望不是。
能活著，誰又想死。
“韓世子，殿下要見你。”陳恪和王斌說完之後又走到韓城身邊。
韓城點了點頭，去見葉重淵。
按理來說，一般中蠱之人如果不能透過正確的方法將母蠱解除，那麼必然會受到反噬，輕則重傷，重則損命。
而類似葉重淵這般大開大合直接將變異母蠱剖出殺死的手段，其實並不可取，因為母蠱一旦死亡而其下受其控制的子蠱也必死無疑。
而現在的葉重淵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到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倒不是韓城希望葉重淵能夠死去，而是純粹的好奇。
葉重淵沒事，那麼張英呢?
“看到本王沒死你是不是挺遺憾的？“葉重淵精神還可以。
韓城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是之前，或許可能會有一點點輕微的遺憾，但自從他想清楚之後，反而覺得葉重淵還是好好的比較好。
“你現在怎麼樣？”韓城走過去。
“暫時死不了。”葉重淵看著韓城，彷彿要將他所有的心思全部看透，“徐婧言都和你說了什麼？”
韓城看他一眼，“她沒有和我說，是和王斌說的。”
然後將之前徐婧言說的那一番話說給葉重淵聽，葉重淵靜靜聽著，等韓城說完了問他：“你怎麼看。”
“徐婧言不似說謊。”韓城實話實說，之前他和王斌之所以會守在那裡的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盯著那個燃燒的木桶，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還有一個就是觀察徐婧言。
徐婧言這個女人前後的反差實在太大，而且身上疑點重重，不得不讓人注意她這個變數。
是以徐婧言和王斌說話的時候，韓城一直在觀察她。
“至少有六成把握她沒有說謊，但她說的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點。”韓城說道。
葉重淵知道他說的矛盾點是什麼，他每次‘病發’必然需要徐婧言的心頭血作為藥引，而同樣的，每一次治療他也同樣會被放血。
早兩年的時候放血多一些，直至這一年才沒有繼續。
這些血液被拿去做什麼這件事情從未有人想過，現在看到徐婧言肚子裡面的怪物了，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想了。
而如果徐婧言說的是真話，拿走葉重淵那麼多血液的張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又怎麼可能留下葉重淵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