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淵確實是嫉妒了。
他嫉妒韓城對‘她’的瞭解,也嫉妒韓城對‘她’的陪伴。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葉重淵甚至都想在韓城那隱含得意的臉上打一拳。
“哦,所以呢。”注意到韓城看自己的眼神隱含詫異,葉重淵故作雲淡風輕,殊不知他的心底已經如同貓撓一般抓心撓肺了。
韓城面色沉著:“這代表有人發現夏昌盛的真實身份了,所以準備用她來威脅你。”韓城說著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葉重淵的臉上,與他對視。
“或者說,按照最壞的打算,也可能是在試探你。”
葉重淵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韓城的畫外音。
無非就是有人發現夏昌盛的真正身份了,然後想要拿夏昌盛做文章,好試探出他的心意。
如果葉重淵在意,那麼那些人正好可以用夏昌盛轄制住葉重淵,而若是葉重淵不在意,那也無所謂,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那,夏昌盛對於葉重淵到底屬於什麼樣的存在,是可以轄制他的軟肋,還是無所謂的陌生人?
葉重淵沉默了片刻,忽然問起韓城另外一個問題:“夏昌盛,是不是就是夏月?”
夏月兩個字從舌尖吐出的時候,葉重淵都彷彿感覺到一股綣卷之意繚繞在心頭,不捨得吐出去,又不得不吐出去。
這兩個字就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可以止住他無法忍受的痛苦,可以讓他心堅如鐵化作繞指柔,也可以讓他滿腹心酸苦水無從可倒。
“所以,她應該是我的妻子對嗎?”葉重淵的聲音都溫柔了幾分。
韓城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門外一道尖利的嗓音打斷:“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臨淵王妃!”
葉重淵與韓城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門外。
門外,臉色看似紅潤實則卻隱含詭異之色的徐婧言站在門外,色厲內荏道:“夏月那個賤人也來了?好好好!正好讓她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她一個破鞋也配!”
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外的徐婧言。聽著她大放厥詞,韓城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葉重淵的反應更加直接,嘴唇一掀譏諷道:“憑你也配提起她的名字!”
“怎麼把她放出來了。”葉重淵這話是對徐婧言身後的陳恪說的。
陳恪深深看了眼神色有些癲狂的徐婧言,聽著她瘋瘋癲癲的嘴裡唸叨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快步走到葉重淵的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竟有此事?”葉重淵眉頭一揚,看了一眼徐婧言。
陳恪慎重點頭:“千真萬確,殿下您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卷呈給葉重淵。
葉重淵接過布卷看了一遍,見韓城也一臉好奇就將布卷遞給他:“你也看看吧。”
韓城順手接了過去,只一眼就讓他瞳孔微縮。
這上面記載的竟然是……
“這是真的?”韓城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真如這布捲上記載所言,那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吧。
韓城抬頭看了眼神情癲狂的徐婧言,總覺得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