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才沒想到夏月會忽然問這個，愣怔了一會兒，他神色複雜，眼神望向遠方，“值得不值得又豈是一句話可以概括的？若是不值得又怎麼會執著至此？”神色落寞的連身影都好似有些佝僂。
夏月若有所思，“我覺得值得與否，與你在乎的人亦或在乎你的人眼中才是最佳衡量標準不是嗎？”
黃秀才愣了愣，想到什麼神色黯淡，“不說了，回去了。”
“夫人，你剛剛和黃秀才說什麼呢？奴婢怎麼聽不懂？”碧璽從頭聽到尾，卻什麼都沒聽懂。
“我也不懂，或許以後就懂了吧。”夏月看著黃秀才的背影沒入人群中，轉身又去了縣衙找到韓城，詢問他肉牛的事情。
據她所知，古代耕牛不可輕易宰殺，但其實權貴之家卻是有養殖肉牛記載的，現在山地買好了，接下來就是搞養殖行業，如果想要養殖肉牛必然避不開韓城這一道。
這會兒才過了飯點，韓城倒也沒什麼事，聽說夏月找自己詢問肉牛的事就去見了她。
夏月開門見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韓城與她打過幾次交道也知道她是什麼脾氣，所以也沒什麼驚訝的，“你要養殖肉牛，就是為了給火鍋店供應？”香傳天下開業第一天，長生特意給韓城留了一個小包間，韓城本就是好吃之人，又是沒吃過的東西，聽說給自己留了位置毫不客氣就去了。
可能是前幾年出去闖蕩過，韓城倒是什麼口味都吃得來，就點了紅油和豬肚雞的鴛鴦鍋，新潮的吃法，再加上麻辣滾燙的口感，只一口他就愛上了。
也正是吃了那紅油鍋底他才知道之前長生問他有沒有哪裡要殺牛，原來是為了買牛油。
對於韓城，也沒什麼避諱的，夏月直截了當的點頭：“是的，紅油鍋底是用牛油熬製，如果沒有牛油就失去紅油鍋底的風味了，而靠著東拼西湊的牛油顯然是不夠店鋪運轉的，所以我想弄一個農場，專門養殖一些牲畜家禽。”
“你買石牛山就是為了搞那什麼農場？”
夏月點頭，韓城卻不可思議道：“你就不怕朝廷不準私養牛群？”
夏月沒說貴族私養的肉牛，而是說道：“就算不能養牛，也可以養其他的，反正店裡都是要用的，自己養殖的話最起碼品質可以控制一下，不會導致肉類品質參差不齊。”
“再者說，朝廷有說不準私養肉牛的公文？”
韓城失笑，這個女人還真是精明，“朝廷確實沒有明令頒發說不準私養肉牛，但你就這麼自信我這裡有？”
“誰叫你不僅是縣太爺，還是韓世子？所以我相信你！”夏月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
“想要肉牛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就算是我，估計一時也弄不來太多。”韓城說。
夏月心想，只要有四五頭母牛，到時候拉來和耕牛配種，不要一年至少能有十幾頭。大不了紅油鍋底先不賣了唄。
“一個月內，我只能給你弄來五十頭，你看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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