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得早,河邊還沒什麼人,夏月找了個位置就開始洗衣服。
夏季的衣服因為出汗所以每天都要換,再加上做農活的,衣服也還是比較髒的,夏月之所以要來河邊洗衣服,主要就是刷鞋子。
這幾天因為一直和長生上山,布鞋很容易沾上泥巴,再不洗都沒法穿了。
“夏月蒙著頭洗衣服,沒注意到河邊的人開始逐漸多了,這些人都是相互認識多少年的,驟然看到一個生面孔,就問旁邊的人。
有人就指著夏月說她就是那個傻子的媳婦,不長出來所以大家不認識。
一聽說是傻子媳婦,大家都忍不住轉頭去看夏月,當看到她身段模樣都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的情況下,一個倆個的眼神就變了。
有好奇,有嫌棄,有同情,還有看笑話的。
這些人擠在一起一邊洗衣服,一邊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發然後出刺耳的笑聲。
夏月也聽到了幾句,無非就是說她嫁給一個傻子,肯定是圖葉家的錢啊,還說她也有病,所以才會找個傻子之類的話。
這種情況在夏月嫁給長生之後就想過肯定不會少,所以也就假裝沒聽到。
畢竟,一個人活著,不是活在他人的話語裡面。
別人說你好,你不一定好,別人說你不好,你也不一定不好。
這些人這麼嫌棄瞧不起長生,又怎麼知道她們又比長生強多少?
在夏月看來,這些喜歡在人家背後嚼舌根的婦女,還真比不上長生。
若說傻,夏月反倒覺得這麼女人傻,她們又怎麼知道長生有多好?
而且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這些人,顯然並沒有。
她又有什麼好和這些人計較的?
衣服洗好,鞋子也刷好了,夏月端起木盆,一臉坦然的任由這些人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從她們身邊經過時,更是一點眼角餘光都沒有甩給她們。
瞧著夏月這個樣子,這些婦女頓時覺得有些無趣,沒有再說什麼了。
但偏偏有人就是想挑事,故意把浸溼的衣服拿起來對著夏月使勁一抖,夏月沒防備頓時被河水從頭淋到尾。
頭髮溼漉漉的滴著水,狼狽的模樣讓在場的人發出一陣鬨笑。
夏月一開始沒以為那人是故意的,等她身上淋得都是河水轉頭去看時,卻瞧見那人一臉挑釁的看著她。
“沒看到你,不好意思啊。”女人甩甩衣服,對著夏月一笑。
一種你敢把我怎麼樣的眼神一下子就讓夏月的火氣上來了,把木盆往地上一放,走向那個女人。
那人也沒當回事,畢竟她們剛剛一群人那麼說‘傻子媳婦’她都沒反應,就以為夏月是個任人揉搓的麵糰子,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因此看到夏月走過來時也就沒覺得她會怎麼樣,夏月徑直都過去,看都沒看女人一樣,直接走到河邊,舀了一瓢水。
女人見此,更是得意,還在心裡嘲笑夏月傻子媳婦估計也是個傻子。
誰知,夏月舀了水轉身就潑在了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