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急得滿頭大汗,他湊到劉海中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爸,你要是不想我進監獄,就別再說了。咱們走!”
劉海中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酒似乎也醒了幾分,他看了看劉光天,又看了看李衛東,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衛東看著這父子倆奇怪的舉動,心中泛起一絲疑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
然而,他心裡清楚得很,劉海中在大院裡鬧得如此天翻地覆,若就這麼輕易讓他離開,那以後大院的規矩就成了一紙空文,大院的安寧也將無從談起。這簡直是痴心妄想,絕不能開這個先例。
李衛東不動聲色地給韓枝枝使了個眼色,這眼神裡包含著默契與指令。韓枝枝心領神會,立刻一個箭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劉海中。
劉海中見狀,酒瞬間醒了大半,他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臉上露出討好又惶恐的神情,忙不迭地說道:“衛東啊,是我不對,是我喝多了酒,發酒瘋鬧事,我給大家道歉。我……我真是糊塗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他邊說邊微微鞠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你這次鬧得那麼大,僅僅是道歉就行了,那咱們大院裡以後還有沒有規矩。”
劉海中一聽,頓時急了,他慌慌張張地解釋道:“衛東,我真的就是犯了個小錯啊。我這一喝醉,就沒控制住自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李衛東卻冷哼一聲:“現在街道上都在提倡勤儉節約,你倒好,不僅喝酒,還喝得酩酊大醉,在院裡大鬧。你這不是公然跟街道上提倡的風氣對著幹嗎?”
劉海中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冒得更厲害了,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他心裡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被安上一個和街道作對的罪名,那可就麻煩大了。他的雙腿開始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聲音也有些發顫:“衛東,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你可千萬別把這事往街道上捅啊。”
劉光天眼見李衛東要對父親劉海中下狠手,心裡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他深知此事一旦鬧大,麻煩可就大了
於是,他趕忙找到閻解成,一把拉住他,焦急地說:“解成,你得幫幫我爸,去給我爸求求情啊。”
閻解成眉頭一皺,滿臉不屑:“憑什麼?你爸剛才還在我家大鬧呢,差點沒把我打死,我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還讓我去求情?”
劉光天急得直跺腳:“解成,你想想,如果我爸把咱們的事兒捅出去,咱們可就全完蛋了。到時候,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蹲大牢都有可能啊!”
閻解成一聽,頓時愣住了,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出現的嚴重後果。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色變得煞白。不過,他眼珠一轉,看著劉光天說道:“要我去求情也行,你得保證以後不再找我麻煩,咱們的事兒一筆勾銷,不然我可不去。”
劉光天連忙點頭:“行,行,我保證。只要你能讓我爸平安無事,以後我絕對不找你麻煩,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閻解成看著劉光天,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你說話可得算數,要是你敢反悔,哼,咱們誰都別想好過。”說完,他便朝著李衛東和劉海中走去
閻解成硬著頭皮走到李衛東跟前,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清了清嗓子說道:“衛東哥,這次劉海中大叔他確實是喝多了酒才犯糊塗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他平常也不是這樣的人,您就別和他計較了。”
李衛東眉頭一皺,眼睛緊緊盯著閻解成,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他心裡暗自思忖:這閻解成可是出了名的小氣又精明,平時一毛不拔,怎麼今天會突然這麼好心來替劉海中求情?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李衛東冷哼一聲,質問道:“閻解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你可別跟我耍花樣。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把柄被劉海中抓到手裡了?你要是敢撒謊,後果你自己清楚。”
閻解成心裡“咯噔”一下,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沒想到李衛東會這麼敏銳,一下子就猜到了問題的關鍵。
他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衛東哥,您……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
我能有什麼把柄?我就是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鬧大,真沒您想的那樣。”
李衛東卻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向前一步,逼視著閻解成:“哼,你還想狡辯?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等我查出來,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