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轎!”媒婆一聲吆喝,將開小差的卿梧徹底拉回了神。
一雙纖纖玉手出現在了卿梧的蓋頭下方,卿梧雙眼立即冒金光。
卿梧多少有點手控,這麼好看的手,那這人定然長得也不錯,她想也不想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手感握著冰涼,但是寬厚有力,不過這手摸著軟糯嫩滑,定是錦衣玉食長大。
這麼一分析,頭卿梧篤定這手的主人應該就是蕭世子了。
卿梧分析的沒錯,就是蕭世子蕭何。
雖然他一臉的不情願,可這親他必須結,這幾日一直都是擺著這一副臭臉,跟別人欠他幾個倉庫的珠子似的。
卿梧恍恍惚惚的拜了堂就被送去了新房,她想找機會溜,可這新郎官就在旁邊不走,也不說話,卿梧心裡毛焦火辣的。
卿梧等的不耐煩了,正要問他怎麼不掀蓋頭,蕭何先開了口:“你們都下去吧!”
等婢女都退下了,蕭何卻默不作聲的走了。
卿梧百思不得其解,本來還擔心他對自己做點什麼,她都想好了,若是他敢亂來,定拿頭上的簪子刺穿他的喉嚨。
如今人雖走了,卿梧卻不敢輕舉妄動。
聽他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低沉磁性,卿梧想他必定是個厲害的角色,說不定是去陪賓客了,且等等看再說。
過了一小會兒,卿梧覺得他估計快回來了,於是把早準備好的蒙汗藥下在了茶壺裡,等把他迷暈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卿梧到底還是挺好奇蕭何長什麼模樣:好看修長的手,嗓音磁性魅人,定是個翩翩公子。
卿梧想象著蕭何的樣子,左等右等,蕭何偏就不來,卿梧靠在床頭睡著了蕭何都未曾來。
次日晌午,卿梧睡得正香,一陣吶喊吵醒了她:“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出事了。”
婢女本是想湊近探卿梧的鼻息,卿梧突然坐起來,婢女嚇得摔倒在地:“啊!詐,炸屍啦!”
“詐屍?詐什麼屍?誰詐屍了?”卿梧問道。
卿梧用力一拍自己的額頭,“哎呀!遭了。”她低頭看到自己這身嫁衣知道壞事了。
昨夜她等新郎官回來,結果自己先睡著了。半夜她實在口渴,迷迷糊糊抓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嘴就喝了,這一覺就睡到日上三竿了。
屋外突然闖進來好些人,他們是聽到婢女吶喊,說新娘子出事了,擔心又跟之前一樣一命嗚呼了,特意過來檢視。
一擁而上的闖進來就看到卿梧迷糊的坐在床邊,還穿著昨日的鳳冠霞帔。
大家面面相視,心照不宣的嘆氣。你說這新娘子沒事吧,她又有事,說新娘子有事吧,她又沒事。
總之,一句話,世子昨夜未曾與新娘子圓/房,這事啊,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愁人。
一整虛驚之後,蕭王爺與蕭王妃親自來看了卿梧,他二人一早就起來在等卿梧這邊的訊息了。
夫妻二人跟卿梧一陣寒暄之後,一直囑咐卿梧以後不用去前廳晨昏定省請安伺候之類的,只要她好好跟世子過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