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有些不明白了:“可是項家在江南,離京城幾千里路遠呢!就算他們幹了什麼,也影響不了夫人。”項氏之所以不被秋氏待見,項家佔了一半的原因。
鍾敏秀笑了下說道:“他們可以來京城投奔夫人呀!”昌哥兒是沒用,可她有孃家倚靠。而項氏的孃家,特別是他那個大弟弟是專門拖後腿的。這麼好的牌不用,那她就是蠢了。
項氏吃了專門治暈船的藥,吃了兩天就好了。
秋氏將燁哥兒抱回給她,然後跟李媽媽說道:“到底年輕,恢復起來就是快。”若換成是她,沒個十天半月肯定好不了。
李媽媽笑著說道:“話不是這麼說,誰都有老的一天了。”
“說起來,也多虧了玉熙讓我來江南。要不然,總是胸悶氣短,這日子也難過。”玉熙當日讓秋氏到江南就是為了讓她養病。這些年在江南,秋氏日子過得舒心。心情好了,身體自然也就跟著好了。
想起年輕時候的事,秋氏有些感嘆道:“以前哪能想到有現在的好日子呢!”以前沒少為丈夫寵愛妾室傷心難過。
李媽媽恭維道:“這是老夫人你的福氣。”
“要說福氣,非玉熙莫屬了。我跟建明也都是沾了她的光。”說到這裡,秋氏道:“回京以後我們得去靈山寺上香。當年了通和尚說玉熙是命中帶衰,可普圓師太說玉熙是有福氣之人。”事實證明,還是普圓師太的話更靈驗。
這事秋氏不說,她都忘記了:“是該去上香了。”這些年,秋氏給寺廟捐的香火錢都不知道多少了。
大船走了六日,這日停在了一個叫雙平港的地方,準備在這歇一晚再上路。
這些年江南不大太平,鍾敏秀經常在鍾夫人身邊也聽了外面不少的事。
聽到準備在碼頭過夜,鍾敏秀叫了了韓高過來:“韓叔,我聽說這一帶有很多水匪。晚上我們在這裡過夜安全嗎?”雖然韓高只是一個下人,但鍾敏秀對他很尊重。每次見他,都非常客氣。
韓高恭敬地說道:“二奶奶放心,這一帶的水匪都被剿滅了。”
話是如此,但鍾敏秀還是不放心:“晚上,還是多安排一些人值夜吧!畢竟老夫人在船上,萬一嚇著她老人家那就不好了。”嚇著秋氏,豈止不好,怕王妃知道會大發雷霆了。
韓高點頭應道:“好。”
船上存的水跟瓜果蔬菜都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次靠岸是採購物資來的。要不然,鍾敏秀會說服秋氏讓船不要靠岸了。
晚上,鍾敏秀躺床上睡不著,就擔心水匪會來。至於昌哥兒,自鍾敏秀懷孕後兩人就分開睡了。在船上,也沒住一塊。
荷花說道:“二奶奶,韓管事不是說了水匪已經被剿滅了,你還擔心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安慰我呢?。”也是鍾敏秀聽過太多水匪殺人越貨的事。聽得多了就落下了陰影,現在住在碼頭上,哪能睡得踏實。
“這……”其實荷花也挺害怕的,但她還是寬慰鍾敏秀:“二奶奶,你在這擔心也沒有用呀!再者就一晚上,明早我們就走了,不會有事的。”
“奇怪,公爹說他晚兩三天就到。現在都六天了,怎麼還沒到?”不會是出事了吧!
想到這裡鍾敏秀打了個冷顫。公爹可是家裡的頂樑柱,若他沒了,韓家的天可就塌了。
荷花忙呸呸呸了幾下,民間有習俗說了不吉利的話趕緊呸掉,就不會應驗了。
“二奶奶,你別胡思亂想了。大老爺身邊帶了那麼多的護衛隨從,肯定不會有事的。”韓建明也遭過刺殺,所以很注重自身的安全。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她們出事,韓建明都不會有事。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自懷孕後,她就變得有些敏感了。
話是如此,躺下還是睡不著。一直到天矇矇亮,她才安心地去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