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辣的眼微眯,陳亮平平淡說,傅琅雄小喝一口茶,精明的眼看著陳亮平。
如果在自己面前的是張段傑的話他不會這麼謹慎,可現在在他面前的是陳亮平,那個資產雄厚在H市也很有名望的陳亮平,他那張臉上似寫著老奸巨猾四個字讓人小看不了他。
“陳總應該知道生意人不做虧本買賣,如果陳總說的不能引起我的興趣,那隻能請陳總找別人打著算盤。”
傅琅雄直接明瞭說,他不想在沒用的事情上浪費時間,陳亮平能不能說動他就要看陳亮平的本事了。
“YX現在還被傅江兩家踩在腳底下,江凝一直穩坐在法國公司,這次為了自己兒子的事兒回了國,這是我們的機會,江凝一走,想要滲入她們公司簡單許多,之前江凝設計YX,這筆賬我還沒跟江凝算。”
“傅總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呀,越老越死心眼越記仇。”
陳亮平微笑,眉目慈祥,說話時語氣輕不像是表面看到那樣。
傅琅雄當然知道,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
人越老越倔強越記仇,所以在他發家後將那些以前欺負過他的人都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那些人以前看不起他,言語之間竟是嘲笑,後來他發家他們過的越來越難,反而來巴結他,然後他用錢羞辱了那些人一頓,那些人竟跪在他面前手摟著錢還朝著他磕頭感激地說謝謝。
那時候起他就知道錢是個好東西。
之前那事兒他知道,YX的系統被黑了,雖後面張段傑出面將矛頭指向江凝,可江凝也解釋澄清了,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不能讓江凝得到應有報應,陳亮平懷恨在心也能理解。
“可是公司只要一個,我本可以獨吞何必需要你插手?”
傅琅雄早將江氏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他一個人就能搞定江氏哪需要跟陳亮平合作,還跟他分一杯羹呢?
“傅總誤會,我不要江氏的一分一毫,我只想要謝家那件婚紗,那件婚紗現在就在江凝手上。”
陳亮平眯眼,嘴角挽起一笑,似篤定傅琅雄會答應他的條件。
“傅總吞了江氏後對我也有好處,江氏只要稍微出點事,YX就能一躍在江氏頭上頂替江氏。”
陳亮平精明說著,傅琅雄打量陳亮平許久。
弱的會被淘汰,這世上每天都有許多公司崛起也有許多原本很出名的公司在一夜之間破產,新開的公頂替老公司,就像安家那樣,之前在H市裡提到房地產大亨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家,而現在提起安家他們只有惋惜,安家一倒,許多房地產崛起,其中顧家最為顯眼。
相信過不了多久顧家會替代安家,就像過不久YX會替代江氏一樣。
“謝家的婚紗?你說的是那個謝家?”
傅琅雄眯眼,沒想陳亮平盯著的是謝家留下的那件婚紗。
謝家,這個詞兒他有多少年沒聽到了,現在聽到都覺得有些陌生。
“是,我只想要那件婚紗,至於江氏其他,都是你的。”
“實不相瞞,我在江氏也有幾個眼線,如果需要他們可以配合傅總你辦事,有他們在,相信傅總的路會好走很多,那些人都是江凝的信任的人。”
陳亮平丟擲誘餌,傅江兩家在法國一手遮天,他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注意他們了,從那時起就安插人在公司內,他們一步步走到現在這位置就是為了以後跟他裡應外合。
傅琅雄嘴角笑容消失,空氣凝固,那雙深邃的眼宛如猛獸般盯著陳亮平。
陳亮平這話意思是在江凝身邊有他的人,而跟江凝關係很好。
江凝也是個疑心重的女人,能做到得江凝信任要花費的時間可不少,在江氏有他的人那麼在傅氏…
傅琅雄重新打量陳亮平,這個人敢當著他面這麼說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篤定他找不出在傅氏的眼線,二是他有足夠的信心就算被找出來他也不怕。
“怎麼樣?我們合作,江氏給你,婚紗給我。”
“對傅總來說婚紗不過是個女人穿的玩意兒,而且傅總從來都不相信婚紗上藏有什麼謝家財產的秘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送給我呢。”
陳亮平追問,傅琅雄哈哈大笑:“陳總難道相信外面那個傳說?”
“說不定是真的呢?我這人最大的興趣就是賭,只要代價是我承受得起的,那我會去賭。”
“要麼摩托變寶馬要麼變廢鐵。”
傅琅雄看著陳亮平,能感受到他的野心。
陳亮平是相信外面說的話,覺得謝家的財產線索在婚紗上。
“你說的對,只是一件婚紗,你要婚紗我要江家的一切,你我要的說不同,祝我們合作愉快。”
傅琅雄伸出手,陳亮平手搭在傅琅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