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蹙眉,粉色髮夾?她沒印象。
“就是上面有隻小兔子的看起來有點可愛,大概在五六歲時。”
傅芷惜的手指比劃著解釋,葉凌回憶著,愣是想不出傅芷惜說的:“我沒印象,你以前也見過我?”
“也?”
傅芷惜挑眉似發現了什麼。
“看來沒有。”
看傅芷惜的反應葉凌就知道沒有,那麼傅芷惜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呢。
粉色髮夾?聽起來她不會喜歡這種東西才對,不過小時候她媽最喜歡讓她穿粉裙子戴著粉色的東西。
“小時候的事我記不太清了,可能有你說的髮夾也可能沒有。”
葉凌不肯定說,小時候她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跟她母親死時一樣,空白的。
別說什麼粉色髮夾,就是在那段時間遇到的人她都不記得了,唯一記得大概是她母親死時的神情。
想著,葉凌倒吸一口冷氣,她感覺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之前好像有點印象可到現在連一丁點印象都沒,她忘了什麼?
葉凌擰眉,愣是想不起來。
傅芷惜觀察葉凌,看她這樣子不像說謊,不過如果那髮夾是葉凌的,那她可能要改變對葉凌的印象了。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粉色,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髮夾,如果不是那髮夾她跟傅禹寒的關係怎麼會變得這麼僵?甚至得搬上傅老爺子的名頭傅禹寒才肯讓她住在傅家。
她恨那個髮夾更恨那個送髮夾給傅禹寒的女人,要不是那個髮夾,傅禹寒怎麼會整天發呆,光是看著那髮夾他就能不吃不喝。
“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人一老,就是容易記混。”
傅芷惜揉著頭,不再跟葉凌談論髮夾的事,何止想到,是連聽到粉色髮夾這四個字其中的一個字她都覺得煩躁。
“蝦來了。”
傅禹寒端著一盤蝦進來,傅芷惜看他笑得燦爛的樣兒眼中閃過一抹不喜。
“你們吃吧,我就不在這當燈泡了,我先回家眯會先,省的哥你再說我不識時務把我趕出去。”
傅芷惜提著,還埋怨之前三明治的事兒。
她這人記仇,對她好的她記住,對她不好的事兒她更能記住,還是記一輩子。
傅芷惜提起包包轉身離開,傅禹寒倒沒將這事兒放心上。
“來,吃。”
傅禹寒剝開蝦殼,一個一個放在葉凌的碗中。
看著葉凌吃他就很高興,葉凌見傅禹寒剝好就拿起來吃,剝多少她就吃多少簡直跟餵豬一樣。
葉凌吃的嘴巴鼓鼓地看傅禹寒碗裡的東西沒怎麼動有些心虛,都是她在吃傅禹寒沒吃多少。
“我也給你剝。”
葉凌說著,抓起蝦一點一點剝開蝦殼,抬頭,不過互相看了眼,葉凌跟傅禹寒下意識挪開眼,似對方心裡都有鬼怕被對方知道一樣。
回了家躺在沙發上的江雨臣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令得一堆小情侶不敢互相開口求訂婚。
江雨臣閉眼,剛閉上便想到孤兒院時的事。
他也曾享受過來自家庭的溫暖,不過是在孤兒院到江家那段時候,在剛去江家的三個月裡江凝對他跟江越海好得很,他以為自己很幸運有了個好家庭,可惜,後來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