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海咧嘴笑著,故作堅強。
他就是來看看,看看那些人都死了沒。
江雨臣叫他放下,可他一閉眼就是他妹妹慘死的樣子,那些人,都是劊子手。
那會要不是江雨臣站出來擋在他面前,說不定他也會沒了。
也正因為那一次,江雨臣拿著酒瓶子的碎片站在他面前護他,手上被玻璃碎片颳得流血,眼兇如豺狼,江凝剛好路過收養了他跟江雨臣,他們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只是,他妹妹卻…
當時他妹妹只有三歲,三歲…
“哈哈,我好像有點失態,抱歉。”
江越海抹掉眼角的淚道歉說。
他們那會年紀小,能做的很少很少,他只記得在離開孤兒院前一天偷溜入那些人的房間裡,一剪刀將那些人的頭髮全剪了,那是他做的最解恨的事。
“你們兩在這做什麼,這裡是工業重地,快點離開。”
一人看著站在外面兩人,在背後的車子還是名牌貨,不禁打量著。
工人戴著安全帽穿著工人衣服,看起來憨厚老實。
“馬上,對了兄弟,城南那邊不是還沒建設完嗎,孤兒院現在就拆,那那些人呢?”
江越海好奇問著。
“城南那邊就已經有一半建好了,那些人都搬到那邊去了,你們也是這孤兒院的?”
“也?”
江雨臣眯眼,好奇問。
“對啊,前兩天有個婦女也來這裡說是孤兒院的人,過來看看。”
工人點頭,江越海有些好奇:“婦女?那個人有說自己叫什麼嗎?”
“不知道。”
工人搖頭,有人來他只管趕走哪可能會問她叫什麼名字,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江雨臣跟江越海互相看了眼,他們現在也就二十多歲,是孤兒院建立時第一批孤兒,同齡的人最多二三十歲,既然是婦女那就有可能是當時孤兒院內的員工。
“哎,就就是那個人。”
工人看著他們身後的婦女,指著說。
兩人往回看,只見一個婦女提著籃子,雙鬢髮白,留著短髮,臉上浮現皺紋,佝僂著腰。
江越海看著眼前這人,回憶起以前的一幕幕。
婦女看到兩人時也納悶,看那眼神,她想起以前的事。
“你,你是…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婦女臉色煞白跟見到鬼一樣,手上的菜籃子都掉落地上,轉身就跑。
江越海跑上去,婦女的腳力不比年輕人的腳力,還沒跑開幾步就被江越海抓住。
“張春順!”
江越海咬牙切齒說,張春順搖頭,眼淚簌簌往下掉,極力否認:“不,我不是張春順,你認錯人認錯人了。”
張春順搖頭,不肯承認以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