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內,砰地聲。
程博然從椅上站起,雙手抵著桌子。
水杯震動,裡面的水盪開。
“你到底是誰!”
程博然厲聲厲色問,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但是從國外打來的只有一人。
對方做事小心敬慎,每次打過電話後就會換其他號碼打來,生怕被人查到他底細一樣。
“我是你的貴人,沒有我,你早死了。”
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似在邀功般。
程博然手握成拳頭,幸好是午休科室裡沒人,若不然看見程博然這模樣肯定會嚇一跳。
程博然平時對人溫柔也不曾發脾氣,當一個溫柔的人突然發脾氣時肯定會把人嚇到。
“貴人?呵,一個畏畏縮縮不敢露臉的貴人我不需要。”
程博然沒好氣道,這人已經纏他好幾天了,他連睡覺都睡不好,整天提心吊膽地。
“不需要?那你對程方何做的事要是讓警察知道,你也不在意?”
電話裡頭的男人戲弄問,提到他大伯,程博然抓緊手機,左右看了眼科室。
“你到底知道多少!”
神色緊繃,壓低聲音,情緒也比剛才好了不少。
“全部。”
兩字,讓程博然無力坐在椅子上,差點連手上的電話都落地。
額頭汗順著臉流下,明明是冬天他卻覺得熱,周圍空氣似稀薄了般讓程博然喘不過氣來。
神經兮兮地,更像個病患而非醫生。
電話裡頭傳來哈哈大笑的聲:“放心,我既然幫你那麼多次自然不會輕易讓你死,前提是你聽我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男人加重語氣,程博然身子一抖,只覺寒冷。
“我只是個普通的醫生,並不能幫到你什麼。”
程博然推了推眼睛故作鎮定,心裡早慌成一片。
他不過是個畢業沒幾年的醫生,這人能立馬知道傅禹寒在調查他還能知那麼多事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他想要做的事不可能做不了。
“普通醫生可做不到程醫生你這樣,才五年就坐上腦科主治醫生的位置,這位置有些人奮鬥十年都未必能坐上。”
男人誇獎,在程博然聽起來卻像是嘲諷他。
他面色發冷,哼了聲:“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讓你去想辦法混入葉家裡幫我拿一樣東西。”
“葉家?”
程博然挑眉。
葉家?又是一個衝著葉家去的。
這人到底跟葉傢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