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酒吧內,男男女女們扭動著腰跟著音樂跳起了舞狂歡,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一片吵雜。來這的人無疑是為了花錢買樂或是借酒消愁,葉凌也不例外。
昏暗的角落邊上一個女人獨自坐著喝悶酒,酒桌上已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子,可女人卻並沒停手的意思。
“沒想到葉總監也有這麼落魄的一天。”
正當葉凌拿起酒杯時,聲旁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句葉總監讓她的腦袋清醒了幾分。未等葉凌邀請,傅禹寒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葉凌身旁卻沒勸停的意思。
傅禹寒將手上的報紙丟在了玻璃桌上,燈光從他那俊俏的臉上緩緩轉過,鷹眸正欣賞著葉凌醉意酣然的模樣。
葉凌望著桌上那份報紙,紅色刺眼的標題映入她眼。
在一次次打擊後,她麻木得連拿起報紙撕碎的力氣都蕩然無存。
“滾。”
喉嚨蠕動,發出沙啞的聲音。
聲音雖小,足以讓身旁的人聽到。
男人聽到這話非但沒照著葉凌的意思離開,反倒拿起葉凌剛才喝過的酒杯喝了起來。
“堂堂葉氏總監竟淪落到這地步,要是讓媒體見到了,明天頭條肯定又是葉總監的。”
磁性的聲音從傅禹寒嘴裡傳出,說出的話卻在刺激葉凌。
葉凌猛地從沙發上仰起,銳利的眼盯著傅禹寒,宛如豺狼盯著獵物般,手迅速拽過他的領帶。
湊近,能聞得到葉凌身上濃烈的酒味。
“你也是來笑話我的?”
葉凌冷笑,冷眸盯著眼前的男人。
誰能想到她堂堂葉氏總監會在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父親葉鶴雄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繼母拿出DNA報告證明她不是葉鶴雄的親生女兒,律師宣讀遺書,葉鶴雄名下所有財產全給她那同父異母的廢物哥哥以及繼母。
一夜之間,她一無所有,甚至連姓氏都不是她的。
從葉二小姐變成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堆裡被葉鶴雄撿來的野孩子。
她喊了二十五年的爸爸,竟不是她親生父親?她打拼了三年,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才坐上總監這個位置卻成了笑話。
這個生日,還真讓她難忘。
“你醉了。”
傅禹寒拉過葉凌的手,薄唇微張,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我比誰都清醒。”
葉凌看著傅禹寒那張刀削的臉,有時候她還真抱怨上帝不公,為什麼有的人天生就這麼好看呢?
可看著這張臉,又讓她想起另一個人來,跟這張臉有三分相似的男人。
葉凌眼中露出厭惡,惡狠狠地盯著傅禹寒,就好像看到仇人一樣將他推開。
“我今天來不是嘲笑葉總監的。”
傅禹寒靠在沙發上,輕飲一口酒,以前喝著覺得辣,可今天他卻覺得這酒意外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