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位家主的幫助,路明非他們也不用繼續過通緝犯的逃亡生活。
零的傷口一開始他還以為不嚴重。
但醫生來過之後卻強烈建議立刻住院治療,說膝蓋骨折不算大傷,可如果傷口不好好處理會有感染,嚴重的話膝蓋骨甚至壞死導致截肢。
而且醫生聲稱自己沒有帶麻藥。
這個嬌小的姑娘顯然無法承受手術的疼痛。
零從櫃檯上拿起一瓶未開封的伏特加一口氣喝了半瓶。
「在這裡做處理,我可以忍得住。」
醫生被嚇得手都軟了,心想三國演義上關二爺一邊跟馬良下棋一邊接受華佗的刮骨療傷,全程結束後一聲未吭。
但他不是華佗,姑娘你也不是關二爺啊!
「別怕,你儘管做。」零又喝了口酒,盯著醫生,眼神中沒有一絲遲疑與害怕。
醫生沒辦法,心驚膽戰地切開她腿上的傷口,把隱約可見的白色斷骨復位。
在整個過程中零沒有說任何話,一直在喝酒。
她晶瑩的面板因為喝酒而漸漸泛起紅暈,連臉色都變得跟關二爺一樣了。
醫生佩服地用日語讚歎了一句,問她是不是俄國人。
她點頭算作回答,醫生說難怪如此兇勐,俄國人不愧是敢和北極熊搏鬥的戰鬥民族。
一瓶伏特加下肚,醫生完成了手術。
而零已經沉沉地睡著了。
這個女孩顯然不喜歡和人有什麼肌膚接觸,所以在手術前就打發走了其他人。
只有路明非坐在不遠處。
他拉上了窗簾以免到時候早晨的陽光透進來把女孩驚醒了,然後坐在床邊認真地看著零酡紅的臉。
其實大晚上孤男寡女住在一個房間不是他的本意。
可三個人中他與零最熟,所以被留下來照顧零的自然是他。
芬格爾臨走還猥瑣地笑著將叫他不要對病人出手。
這個冰山般的女孩會對自己有興趣?
路明非只把這當個玩笑來聽。
但此時此刻這個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女孩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旁邊,被子一直蓋到脖子,睡姿老實得好像要下葬……
路明非看著女孩的臉,隱約覺得自己和零之間確實有種奇怪的關係。
用言語無法描述,但又真實存在。
他坐在床邊漫無邊際的亂想。
可他跟零之間真心是一個火花都沒有擦出來過。
他跟零最親近的一次就是那次安珀館的舞會上,零邀請他跳了一曲探戈,之後對路明非也沒有表現出多少親近。
不過到場的人不會覺得零是對路明非表達「我喜歡你」之類的意思。
她大概只是要找一個舞技比較菜的菜雞來襯托下自己高超的技藝。
零以那一曲探戈在學院本部成名。
此後連裝備部那幫瘋子都知道新生中有這麼一個有意思又漂亮的俄羅斯女孩。
這從他們經常在守夜人討論區上回復零的帖子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