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邢可馨眨了眨美眸,“你早就注意到了吧?是不是很醜?我有些時候都覺得...”
蕭南道:“很多人身上都會有這樣的傷,根本不算什麼。我認識一個女孩子,是一名警察。她的年紀比你還大一些,手臂上也有幾條傷疤,那是執行任務時留下的。她非但不覺得醜,還很為此高興,覺得那是自己的獎章。”
他說的那個女孩子,無疑是蘇樂。其實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連蕭南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蘇樂這傻女人的腦回路果然清新出奇,連思考方式都和正常女孩子不一樣。
“她上輩子該不會是一個男人吧?”蕭南心下帶著幾分惡趣味的想道。
“可我還是覺得醜爆了。”邢可馨低下頭,俏臉泛起濃濃的委屈,“我小學的時候,有一次上體育課,老師要求必須要穿短袖。那天在更衣室換衣服,有一個女同學指著我的手臂大叫大嚷,她說...她說我的手臂上趴了一條蜈蚣...”
蕭南望著她那副傷心模樣,忽然伸出了手:“能給我看看麼。”
“不要了吧。”邢可馨擦了擦泛紅的眼圈兒,漲紅著小臉說道,“真的很醜誒,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蕭南又將凳子向著她拉近了一些,抬起手,滿眼寵溺的拍了拍女孩兒的腦袋:“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
邢可馨一臉茫然的抬起小腦袋:“啊?”
“我是大夫啊。”蕭南笑呵呵的說道,“給我看一看,興許我能幫你祛除掉。”
邢可馨嬌軀狠狠一顫,精緻的面頰上瞬間湧起毫不掩飾的激動神色:“真的麼?你沒有騙我吧?”
“所以要先給我看一看嘛,你見過不瞧病,直接開藥的大夫麼?”
邢可馨貝齒輕輕咬住嘴唇,思量了好一會兒。雖然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疤,更不願意讓蕭南看到,可是...這或許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蕭南真有能力幫她將手臂上的疤痕去掉,那麼從此以後她就能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在夏天換上清涼乾爽的短裙,再也不需要躲避其他人的目光...
因為手臂這條長長的傷疤自卑了這麼多年的邢可馨不得不動心。
她咬了咬銀牙,將那隻手遞給了蕭南,細弱蚊鳴的開口:“你看吧,就算是治不好,我也不怪你。”
“嗯,讓我先看看。”蕭南將她柔軟白皙的小手捏住,扯起袖口向上捲了卷。
不過他很快就無奈的發現,邢可馨或許是想要盡力遮蓋住這條從手腕延伸上去的長長疤痕,所以她衣服的袖口很窄很窄,根本卷不上去,更無法暴露出疤痕的全部面貌。
“唉。”蕭南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邢可馨神色慌亂,剛剛亮起希望之色的眸子轉瞬間又黯淡下去:“真的沒辦法治好麼?”
“這又不是病,你用能不能治好來表達不確切。”蕭南還在琢磨那窄窄的袖口,聽到這女孩兒的話漫不經心的回覆道。
他驀地感覺被自己捏住的小手狠狠縮了一下,抬眼去看邢可馨,恰好目擊她眼底的慌亂。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蕭南趕忙解釋,捉住了她想要逃掉的柔軟玉手,“我還沒有看,怎麼可能知道結果呢。現在的問題是你這袖口太窄了,能不能...把衣服脫掉?”
邢可馨心下剛剛平靜下來,驀地又聽到他的建議,那白皙的小臉騰地一下子就漲紅了。
當著一個大男人的面脫衣服?這...這也太羞人了吧?
“我現在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來問診,不要有太多顧慮。”蕭南淡淡的說著,鬆開她的手緩緩起身,“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就先出去等,你換一件袖口寬鬆的睡衣,然後再叫我進來。”
話音落下,蕭南轉身便向門口走。
“不用了。”邢可馨忽然說道,“我相信你。”
“啊?”蕭南重新回過神,便見得這女孩兒已經乾淨利落脫掉了外面的衣服。
她在裡面穿了一件淺綠色的吊帶內衣,異常挺翹的胸脯令人驚歎,那兩團呼之欲出的飽滿引人無暇遐思。
蕭南即便是滿腦子的醫者仁心,可他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見到這一幕也禁不住多掃了幾眼。心下一聲驚歎,她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這發育也太好了吧...
邢可馨紅著臉問:“這樣...總行了吧?”
“行了行了。”蕭南連忙點頭,又坐回了椅子,扯起她的小手撫摸那條長長的猙獰疤痕。
這條猙獰的疤痕從她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後面,當真是觸目驚心。如此景象發生在一個大男人身上都很驚人,就更不要說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了。
蕭南壓了壓,又捏了捏,緩緩舒一口氣:“燙傷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受傷之後是不是沒有及時處理,還引發了潰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