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衢卻不動聲色地閃過了。
“你是誰？”他神色漠然。
元妃一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我是你妻子啊！你不記得了嗎？我從十四歲，就嫁給你了！”
司衢的表情，依然是漠然的。
甚至於，有些呆。
“你不是我妻子。”
元妃的好臉色，徹底沒了，冷聲質問道:“你說什麼？我是小元啊！我嫁給你那年，那還是個不受寵的草包皇子！是我父親、兄長，一步步幫你送上皇位的！如果沒有我，你怎麼當得上皇帝？你竟敢說我不是你妻子？！”
這個男人。
都變成死鬼了，竟然還那麼渣？
“小……元……”
司衢喃喃了一下，雙瞳沒什麼焦距，就連聲音也是訥訥的，“不記得了。”
元妃徹底怒了。
她伸出一雙鬼爪，死死地扣住了司衢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不記得？你怎麼能不記得？！”
“夫人！住手！”
魘趕忙阻止，“您再這樣，他的魂魄就被你搖散了！”
元妃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趕忙住手了。
“為何？他不記得我了？”
元妃慌亂不已，她伸出雙手，覆上了自己生滿黑紫色鱗皮的臉，摸到了頭頂上的尖角，“我知道了！是因為鬼化！不行，我得恢復原來的容貌！”
“夫人，不是這個問題！”
魘一臉無語，“屬下是從奈何橋上，把他給拽過來的。他已經喝過孟婆湯了，不記得您，也屬正常。”
元妃傻了。
“喝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