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我那是……”哈瑪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卻無話可說,事實上要不是因為眼前這些都是他在戰場上過命的兄弟,他們甚至不會相信他,更不會靠近他。
“夠了班,我們都知道哈瑪是被逼無奈。”
見終於有人替他說話了,哈瑪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吃了!但是當那異教徒伯爵的治安官,我每個月都可以領不少錢,這不,你們還是靠著我來養活的!”哈瑪指著桌上的飯菜,他這段時間心中有愧,經常拿錢出來做請客的事情。
吃人手短,其他人也不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把話題重新往卡爾的身上引。
“要不是那該死的迪爾曼人,我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我們沒有了土地,想去做些工他們也不要我們。”
“不如我們……替酋長大人報仇吧!”那名叫班的弗洛人突然說道,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班,你在說什麼玩笑?”哈瑪壓低了聲音,這種話要是被聽到了那可就有大禍了,而且替多特蒙德酋長報仇?且不說多特蒙德酋長又有多好,單是其中的難度和後果就足以嚇退大部分人。
“我沒有在開玩笑哈瑪,我聽說你們治安官是可以接觸到那名異教徒伯爵的。”班沉聲說道。
“的確是這樣,我們要一個月彙報一次工作。”哈瑪點了點頭,看來班調查得挺清楚。
“那這就是機會!只要彙報的時候,那哈瑪你就有機會動手!”班惡狠狠的說道,他現在就想卡爾死掉。
“這不可能,那名異教徒伯爵的守衛不是吃素的,再者說我如果真的那樣乾的話我肯定無法活著離開城堡!”哈瑪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開什麼玩笑,讓他拿著性命去搞這種事情,雖然他嘴上說著,但是他對多特蒙德酋長可沒有這麼忠誠。
“吱吖……”
包間的房門被推開了,把還想說什麼的班把到嘴的話強行嚥了下去。
“搞什麼?先敲門!”看到門口三個端著菜的侍者,班不滿的喊道,差一點他們就玩完了。
“啊,抱歉。”那三名侍者立卡露出一副驚恐的神色,但是腳步不停,把菜放了上來。
“哈,我就說你們怎麼上菜那麼慢,這下子一來就來三個!”班把口水吐到了一名侍者的身上。
“不過為什麼你們要三個一起進來,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這該死的房間太過擁擠了麼。”班斥責道,這三名侍者都是弗洛人,因此他罵的毫不在意,至於迪爾曼人?現在的他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罵迪爾曼人,否則誰知道那些偏心的法官會做些什麼。
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哈瑪整個人都已經僵住了,剛剛門口吹來一陣風,把一名侍者的腰間衣布吹開了些,隱隱之中能看到一塊木牌,有著一把流血的匕首雕刻……
“黑衣人!”
這是他腦海之中掠過的第一個念頭,雖然卡爾組建黑衣人的事情過了不是很久,但是城堡內的人基本上都有所耳聞,自然包括他這名治安官。
而黑衣人部隊就是以流血的匕首作為標誌的,聽說是多特蒙德伯爵新任命的間諜總管親自設計的。
最低階的成員是一柄匕首,然後是兩把匕首,最高階的成員則是三把匕首!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待遇怎麼樣,但是看發展速度應該不會太差。
“黑衣人已經連這樣的酒館都是他們的人了嗎?”哈瑪露出一抹絕望,他很清楚為什麼這三名黑衣人會突然一起進來。
“嘭!”
果不其然,班和另外幾名弗洛人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直接被撂倒在地,然後門外又衝進來了幾人,帶著武器的他們根本不是班幾人打得過的。
“哈瑪,救我們!”班嘶吼著,看向了一動不動的哈瑪。
哈瑪苦澀一笑,這種情況你讓他能怎麼辦?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處理。
只是在他驚訝的目光下,那些黑衣人似乎並不打算抓他,一個個退出了房間。
“你們不抓我麼?”
“你該慶幸,最後你沒敢說要對伯爵大人動手,呵。”為首的黑衣人冷笑,把房門關上。
“該慶幸麼?”哈瑪不知道,他搖了搖頭,眼前的食物依舊可口,但是他已經沒有吃下去的慾望了,他相信很快他故意欺騙以前的朋友聚在一起然後通風報信導致他們被抓的訊息會傳出去,他再也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