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茲問道:“為什麼走不出聖山?”
多多冷笑了一聲,從這麼屁大小姑娘的表情上出現這樣的笑容,還真有點讓人發毛。
“因為她不認路了。”
“哈?”
“她已經好幾百歲了,腦子已經秀逗了,如果當初我再慎重一點,說不定死的就是她了。”多多的拳頭緊握,看得出只要提起這個人就能讓她氣得不行。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既然腦子不好了,還可以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嗎?聖教國內部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帕奇卡這個時候說道:“哈哈,多多大人說的誇張了,其實哈斯娜……。”
多多不悅的看了帕奇卡一眼,帕奇卡立刻閉上了嘴。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既然已經死了,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了吧……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說話的聲音很小,有幾個字甚至都聽不見。
弗拉茲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
她穩定了情緒,抬起頭又說道:“好了,事情很複雜,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說吧。”
少年點點頭,頌手裡的花生也吃的差不多了,她轉身走出去,就在她出去那一刻,房間裡咿咿呀呀的聲音也隨之消失,弗拉茲瞪大了眼睛,不對啊,難道這美女吃東西的時候還會吧唧嘴?可是那種聲音也不像是從頌的嘴裡發出來的。
帕奇卡這個時候又向弗拉茲做了一些介紹,此刻他們正在一條從克里阿尼斯港口出發,橫渡艾澤爾之海往東前往聖教國,路途非常遙遠,而且因為克里阿尼斯衰敗的原因,現在很不容易才有一趟船往聖教國去,這也是沒有等弗拉茲醒來,就著急帶著他上船的原因。
帕奇卡還交代道,這船上的乘客不止他們一人,入海之後船上就成為了一個相對封閉的區域,和外界沒有關聯,而且船在不斷地前行,儘量不要一個人行動,作為一個啥都不會的普通人,如果遇到壞人,或者和人發生衝突,只要一瞬間就可以被丟入海中。
就在帕奇卡還在巴拉巴拉地交代著,門又被開啟來,是頌女士又走了進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把類似花生的堅果。
咿咿呀呀的聲音又再次出現。
這一次弗拉茲注意到頌腰間掛著的那一串飛刀,就是之前在和多莉恩戰鬥時,使用過的飛刀。
弗拉茲神情很是嚴肅,他認真的對著頌說道:“德蘭斯古莉女士……,請問可否讓我看看你腰間的飛刀?”
帕奇卡瞥了一眼女精靈,說道:“弗拉茲先生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德蘭斯古莉女士還從來沒有把她的寶物讓我們看過。”
頌愣了愣,估計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提過這樣的要求,她猶豫了一秒鐘,可能覺得弗拉茲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少年,而且既然已經是自己的夥伴,便也沒有多想,掏出利刃便一次擺開放在弗拉茲床頭的小桌上。
那一套飛刀共有八枚,就當它們距離弗拉茲更加近的時候,弗拉茲更是聽到那咿咿呀呀的吵鬧聲。
弗拉茲想起那天飛刀傷殺了好幾人,沾染的血液也就是被頌隨意的甩掉,過去的良好習慣讓自己不敢直接觸碰那些殺人利刃,於是只是將耳朵湊近過去。
“要回去了!”
“要飛出去了!”
“不管飛多遠!”
“都會飛回去!”
弗拉茲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之前一直聽到的咿咿呀呀聲居然是頌女士腰間上的飛刀所發出來的。
“呃,各位,你們可以聽見嗎?”弗拉茲一邊繼續聽著,一邊朝著三人確認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弗拉茲定了定心神,開始朝著桌子上的飛刀說話道:“你們會說話?”
那八枚飛刀便嘰嘰喳喳開始議論,可是看起來只有弗拉茲一個人可以聽見他們的喧囂。
“哈,這個人可以聽見!”
“殺了他!”
“我來殺他!我要戳中他的脖子!”
“我要射中他的眼球!”
那聲音尖銳細小,但是說的話卻是殘酷兇狠,弗拉茲嚇得身子往後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