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指了指她的手腕,說以後不準再借這種自殘的外力方式來刺激。
「明……明白了……」
朱菻看他突然板著臉,情不自禁地點頭。
「是任何時候,都不準再用!明白嗎!」
方言直直地盯著她看。
「嗯……」
朱菻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麼嚴厲。
非但不惱,還很感動。…………
《商鞅》的排練,每次都會排到很晚。
朱菻為了圖方便,這段時間都住在離人藝更近的父母家中,就住在自己以前的房間。
推門而入,見到方舒,用哭的微啞的聲音,喚了聲「媽」。
「這麼晚才回來,吃飯了麼?」
「我在人藝的食堂吃過了。」
「呀,你眼睛怎麼這麼紅啊?」
方舒一下子就注意到女兒的眼睛哭腫了。
朱菻問:「媽,您知不知道怎麼能讓哭過的眼睛很快消腫啊?」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糊話呢!」
方舒心疼不已,「怎麼把眼睛哭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朱菻認真地解釋了一番:「沒有的事,我這都是演戲的需要。」
方舒依舊半信半疑,「真噠?」
朱菻笑道:「真的!今天方老師他們還誇我入了"嬴熒玉"的槽了呢!」
方舒疑惑不解:「哭成這樣,就算入槽?」
「媽,這我以後再跟您說。」朱菻攬著母親道:「您就快告訴我,怎麼消腫吧?」
方舒白了眼,「我去給你煮個雞蛋熱敷,然後再教你怎麼按摩消腫。」
「謝謝媽!」
朱菻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
「不瘋魔,不成活!」
望著女兒的背影,方舒不由懊悔。
不該小時候送她去舞蹈學校,本來想著培養一下興趣愛好,沒想到會對舞蹈、表演這些藝術,如此熱衷,要不是自己的一頓「瘋狂輸出」,恐怕已經去文工團當舞蹈演員了。
等朱父散完步回到家,她立馬跟老伴兒說起朱菻的怪事。
「這個方老師是誰?」
朱父皺了皺眉。
方舒道:「會不會就是她平時提的那個"方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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