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像高材生考試故意控分,也在儘量控制著場面上的局勢。
什麼時候贏,什麼時候輸,什麼時候贏的僥倖,什麼時候輸的巧妙,這都是上輩子的經驗,牌局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本來火藥味十足的牌局,在方言的巧妙喂牌和贏牌之下,氣氛變得越來越融洽。
“過癮吶,這牌打的過癮!”
“果然打橋牌,腦子容易得到休息。”
“改天再來,巖子,下次伱一定得來!”
眾人盡興而歸,有說有笑。
“巖子,你那個《熱愛生命》,可是掀起了詩歌口語化的高潮,《詩刊》、《詩探索》,還有不少期刊都在討論這個新的詩體風格。”
晏名笑呵呵:“《人民文學》還跟’正能量‘掛上鉤,聽說這個詞也是你想出來的是嗎?”
“還有這種事?”
方言一愣,最近忙著照顧沈雁氷,以及關注《十月》的調職,根本沒時間理會這個事。
晏名笑道:“有時間到我那邊坐坐,我要找你這個開創者,聊一聊口語化的新動向。”
“有機會一定去。”
方言前腳剛目送他離開,背後就傳來賀新的聲音,“巖子,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先顧好本職工作,不要去摻合詩歌,現在詩壇亂得很。”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我們中長篇組現在在整個編輯部算是落後單位,得想辦法迎頭追上去,多多挖掘作家,甘當綠葉,讓那些作家去當紅花。”
“………”
跟賀新聊天,方言漸漸覺得有些彆扭。
幸虧這個時候,田增翔喊他來品玉。
“是不是覺得話是對的,可從他嘴裡蹦出來,又感覺哪兒不對勁?”
“說得很到位,我怎麼覺著他像換了個人,不像我這些天認識的賀新?”
“這才是真正的他,多相處一陣子你就知道了。”田增翔提醒道,“不過你可想好了,他跟晏老師可不對付,你找晏老師,也許他……”
“他們倆有事?”
方言挑了挑眉。
“賀新之前是詩歌組的,不知道什麼原因,給調到咱們這裡。”田增翔笑道,“按賀新的說法,晏老師架子太大,兩人理念不合。”
“架子大?不會吧?”
“你也不信是吧?整個編輯部裡,資歷最老的就是晏老師,人解放前就是《新民報》的編輯,而且也是咱文藝組的前輩,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哪裡架子大?”
“那是什麼緣故?”
“據小道訊息,晏老師沒有讓他當詩歌組的副組長,兩人發生了點不愉快,這不才調到咱們中長篇……”
“阻礙人家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