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風道:“那疫獸渾身都是瘟疫,又歸了仙籍,所以神仙碰了它無所謂,但是若有別有用心之人,拔了它的毛髮,或者是帶了它的血液和唾液,只要一丁點兒,就能在凡間製造出一場浩劫來。”
聽了這般解釋,餘濛濛暗暗地吞了口唾沫。
她這個小師叔,說話真是大言不慚啊!那疫獸只要隨便一點點毛髮和唾沫星子就能在人間煽動一場浩劫風,那若是整頭兇獸下去,還不得把人間剷平了啊!
虧他方才還說什麼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想著,餘濛濛神色複雜地看向君扶風,而君扶風則迎上她的眼神,絲毫不在意地道,“那疫獸確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自古以來,兇獸若是仙人們控制不住,會加諸封印將其封印在各地,永生永世地鎮壓著不許出來。同它們比,這疫獸,除了能散播些瘟疫,什麼都做不了。”
言下之意,這疫獸還真是隻他隨手就能收拾的了的不稀罕的東西。如此之言,餘濛濛辯無可辯,只在心中道了聲小師叔你牛!
不過,話說到這裡,餘濛濛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君扶風這是告訴她,確確實實是天界的人帶了瘟疫往人間散播,而且,同月神殿中的人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天界人的究竟是要對付誰呢?居然不惜以身犯險,承受干擾人間的罪行,捲入無數無辜的人類,也要放這場瘟疫。
“可是專門針對我?”餘濛濛現在只覺得腦海中那一團被迷霧籠罩著的東西,在漸漸地除去陰翳,一點點地顯露出本體來。
可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她還差些線索。
“為何如此問?”君扶風沒有直接告訴餘濛濛答案,而是看向她,心中猜測,她現在對這件事情,心中究竟有多少的底。
“舒朗說,這瘟疫,只專門剋制蛇類的。我現在雖然是花妖,但是曾經是蛇。如果祁國的江南地區再沒有其他的蛇妖,那必定是我從前得罪過的人。”越是想著,餘濛濛越是覺得自己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瞧了餘濛濛一眼,君扶風心中很是滿意,“你既然已經知道答案了,便去吧。再問下去,這仙磯閣,怕是要同你收取報酬了。”
仙磯閣的規矩,可以拐彎抹角地點撥,但是卻不能直接說實話。那樣的話,來自於仙磯閣的神力,會自動從知道秘密之人身上收取報酬的。餘濛濛知道君扶風對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對她洩露下去,怕是他也難保自己,便見好就收地站起來,“多謝小師叔,暫且無以為報,權當我欠小師叔一個人情。”
“去吧,也讓我清淨一會兒。”聽了餘濛濛這一句話,君扶風的臉上真正溫和起來了,對餘濛濛揮揮手道。
“那我便告辭了。”
出了仙磯閣,餘濛濛一路都在想緣由。君扶風那句“你既然已經知道答案了”便是肯定的回答。
這放出瘟疫的人,絕對是要對付自己。
九重天——月神殿——疫獸——瘟疫——蛇類——自己……
餘濛濛將所有的關鍵詞都在腦海中聯絡起來,尤其是同天界神仙的接觸。她想,會是自己登仙籍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月神殿中的人嗎?可馬上又全盤否定了,應該不是,她分明記得,自己那天並沒有犯什麼過錯啊!
可是,自己只去過一次天界,若不是那一次,還能是哪一次?後來也沒有再去過了啊!難道是從前?
……等等,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