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是我當初成功的話,未必不是沒有希望的?這話可是真的?”說話間,寧澤的眸子一點點的幽深起來,彷彿是凝聚成一點的濃墨忽然散開了似的。透過這幽黑的色彩,餘濛濛可以看到內裡那似星光般閃爍的期待?
他對自己還是放不下。
那麼,自己呢?又對他如何?
餘濛濛自問,很快便有了答案。
無論各種割捨不下,她都必須當機立斷。
普通風中搖擺的藤蔓,不是她的作風。
不著痕跡地拉開了寧澤捉住自己胳膊的手,她語氣淡淡地道:“這些不過是前塵往事而已,莫需介懷。”這時候的事情,已經足夠餘濛濛理不清楚的了。
都說往事如風,那便讓它隨風而散吧。即使是說清楚了又能如何,不過是給寧澤徒添割捨不下的擔憂罷了。
寧澤卻是不滿意她的回答,不甘心地道:“我在受雷刑的時候,便不住地想,你是否真的會接受我。”是否,如他們所說,你不過是騙我。
餘濛濛皺眉,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話。嘆了口氣,終是狠心低了頭:“寧澤,都已經過去了。”
“是已經過去了。”寧澤自嘲似地笑笑,無可奈何地道:“我同你,終究還是有緣無份。”
這話,便是為他,也是為餘濛濛下了個結論。
聞言,餘濛濛笑得如同快要哭了一般,強撐著道:“寧澤,如今你已經恢復了原先的靈力,當是好好修行,莫要再犯傻事。”
到如今,姚知秀若是還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她便是白活了如此年歲!只是震驚,過了六道輪迴,怎麼可能還恢復往昔的記憶和靈力?
寧澤不言,模樣有些倔強地看著餘濛濛。餘濛濛不忍同他再這麼看下去,往前緊著腳步,快速地走了幾步,而後雙臂向上伸引,身子被靈力裹脅,頓時身姿如同一隻輕靈的燕子一般,向著高空去了。
在餘濛濛逃也似地地飛起來的那一刻,寧澤的眼睛便普通完全被黑漆漆的霧氣籠罩了似的,悵惘惘地看著,很是不知所措。
而姚知秀衝到他面前,不由分說,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回了皇宮,白慕忙得焦頭爛額,至晚上的時候,餘濛濛才趁著他用膳之時問他,可知道寧澤是否開到了祁國。
白慕聞言,放下了筷著,對兩邊伺候之人道:“都下去吧。”待門扇合上的時候,他這才對一直都站著的餘濛濛道,“你先坐。這件事情,朕本來也是要告訴你的。只是你心情不佳,朕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
他說這話的語氣自然平淡,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的確,自己自從承國回來以後,心情不佳,便日日都泡在酒缸裡,除非必要,幾乎諸事不理。
對此餘濛濛沒有可以辯駁的地方,她默默地點點頭,沿著桌邊坐下來,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三日前。”白慕眼光灼灼地地盯著餘濛濛,道,“那時候,五皇兄密謀造反,你又老不在朕的很前,加之事後朕又忙著登基諸事,一時拋在腦後,如此,便耽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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