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昏了頭的餘濛濛,轉身就要飛出去尋找度月,卻在起勢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自己先罵起了自己笨:“豬腦子!他度月敢往我的身體裡牽靈線,我便不怕找不到他!”
現在原地,餘濛濛施法,開始循著連結在自己身體內的靈線追蹤度月。
不消片刻,她就找到了度月。在離這個庭院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動不動,似乎是在觀天象似的。
“哼!”冷笑一聲,餘濛濛收了靈力,朝外面飛去。白慕在她的身後問:“你要到哪裡去?”
“找一個無恥小人!”餘濛濛拋下這一句話,朝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白慕沒有靈力,只是個凡人,所以追不上他們的速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餘濛濛離開,而自己停留在度月的這個小亭子中。
他敢肯定,餘濛濛方才那一句話,指的定然就是度月了。
度月做了什麼,才使餘濛濛這般惱怒。看樣子,似乎要找到他,剝了他一層皮似的。
皺眉想著,他覺得自己還算是瞭解餘濛濛,若是她在暴怒的時候,還能提起對方的名字,罵對方個一句一兩句的,也說明她還並未生氣到極點。
想到這裡,白慕便也放下了心,只安心待在棲溪小築裡,等著他們二人回來。
果真,循著牽靈線,找到了離棲溪小築有點兒距離的地方站著。他似乎是閒著出來吹風似的,站在那裡,好似一棵挺拔的樹似的。
餘濛濛看著咋舌,剛乾了對別人一點兒都不好的事情,就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以這麼自然的姿態來遺世獨立,真是好意思!
想著,餘濛濛便朝著度月衝過去,大聲道:“度月!”
其實,她這已經算是猛喝一聲了。
同樣是因著牽靈線,度月對餘濛濛的到來早有所料,不慌不忙地轉過頭來,居然一改冷麵郎君的模樣,笑看著她道:“郡主找到這裡來,不勝惶恐。”
“蹭蹭蹭”,餘濛濛後退了兩步,驚訝地看著度月,沒忍住出口問:“你吃錯藥了?”
度月依舊保持著笑眯眯的模樣,道:“郡主,事先沒有同郡主商量牽靈符的事情,是我不對,度月這廂給郡主道歉了。”
餘濛濛再次後退。
她這麼怒氣衝衝地來了這裡,然而卻被對方先聲奪人。
嘆了口氣,餘濛濛只覺得,自己的心也沒有一點兒碰、碰撞了?自己鼓足了勇氣來找他,居然被他三言兩語就如此說服了。
——這、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