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餘濛濛想知道,白蘊真是什麼時候對自己起疑,並採取了實際的行動。若是對白蘊真來說,這個度月是可以隨意支使的,那麼自己怕是日後不能隨意靠近這人了。
度月思忖了片刻,看著餘濛濛的臉,卻發現自己終究是無法透過面容猜透她的心思,卻也沒有遮掩的意思道:“他昨夜便說,懷疑宮中有妖,要我今日一早等在亭子裡。”
餘濛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驚駭,原來從昨天見了自己,白蘊真他便懷疑自己是妖了!
“他說沒說過,為什麼懷疑我是妖?”餘濛濛問度月這話時,語氣緊張不已。
度月搖搖頭,看著她道:“郡主不必緊張,我已經對太子殿下說清楚,你沒有問題。”
“是啊,你當時還撒了謊!”餘濛濛一時慌亂,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
度月聽了她這混亂的話,抿唇笑起來,道:“若是郡主不喜歡度月這樣,度月立即就向太子殿下點明郡主的身份。”
度月你大爺!
餘濛濛對度月施以白眼,心裡明知道他是在戲弄自己,卻不得不好言相勸:“度月道長,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只是,太感動了,能讓堂堂一……一……”餘濛濛心裡記恨度月的腹黑,卻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說,最後不得不從自己最為拿手的外貌入手,“能讓你堂堂一這麼英俊無敵的道長大人來為我撒謊,本郡主真是三生有幸啊!”
“郡主,我師傅說過,人不能說違心的話。”度月見她狗急跳牆的模樣,不由笑道。
這廝實在是太難伺候!
餘濛濛在心裡罵了一句,卻還是笑眯眯,態度好得出奇,道:“道長說哪裡的話,我從來都不說假話,方才說的,自然都是打心眼兒裡想對道長說的話。”
饒是如此,度月仍舊不太配合餘濛濛的諂媚奉承,一張俊臉冷冰冰的,看上去是欠揍的神態,道:“郡主,師傅說了,一個人違心話說多了,對自己不好。郡主就算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也應該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啊。”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餘濛濛實在忍不住了,也顧不上暗處是不是有人在跟蹤著,大聲吼了出去。
度月搖搖頭,相比較餘濛濛的炸裂狀態,他依舊淡定不已,道:“郡主,情緒太過激烈,對腹中的孩子,同樣不好。”
餘濛濛徹底被這一句話氣懵了。快步往前走了幾步,表示不願意再與這廝同行。
拉低自己的智商!
度月看著她生氣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他一早就知道,後面跟蹤的那人,怕是太子派來的爪牙。餘濛濛今日一見到自己便露出那樣惹人誤會的表情,在席間,又跟著自己走出來,不惹得白蘊真懷疑,才奇了怪了。
度月明白,經過這番,白蘊真對自己和承國的這位古怪的郡主,指不定會誤會到什麼程度去。
但隨他去吧,無論如何,不過是空穴來風罷了。
餘濛濛在前面,走著走著,腳步就慢下來了。停在原地,等度月跟上去的時候,撇了撇嘴道:“回去的路,我不記得了。”
度月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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