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你要真心心疼豔兒就把豔兒調回東殿當差吧。”豔兒笑嘻嘻地說到。
九玲臉上維持著笑容,淺淺的酒窩消失了,整個表情怎麼看怎麼僵硬。
豔兒將自己的袖子拉起來,露出上面的傷口,一道一道的燙傷看得人觸目驚心。九玲忙拉起她的胳膊驚問:“這是怎麼弄的?”
“姐姐,你不要問了,我是不會說的。”豔兒急忙推開九玲的手將自己的袖子褪下來遮住了那些傷口,“在一起做事,總有些磕磕碰碰的,這很正常。姐姐你就不要太大驚小怪了,再說,就是那上牙齒和牙齒也時長磕磕碰碰的。”
“誰做的?”九玲不聽她的這一番說辭,說著就要往廚房的方向走,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那些人是怎麼欺上瞞下恃強凌弱的!”
豔兒忙拉住九玲,臉上笑得有些難看:“好姐姐,妹妹的處境已經夠……不是,我是說……哎呀,姐姐,我們去吃桂花糕吧。”
左說右說,九玲就是冥頑不靈,豔兒只能一跺腳放棄了勸說她的計劃,最後撒嬌拉著她往房間走去。
九玲低著頭,臉上還是暗淡著,強忍著沒有甩開豔兒的手。
她隨著豔兒亦步亦趨地走著,機械地走到了房中,吃完了她請的桂花糕,也沒嚐出是個什麼味道。
等她出了房間告辭說回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豔兒虛假笑容背後的冷漠。
九玲提著燈一邊走一遍想:豔兒,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慧霞從一旁廊橋上走下來,手裡拿著一件黑色的布袋子。她將這個布袋子交給九玲說:“這是在豔兒房中搜出來的靈藥,此藥的毒性不大,灑在人的傷口上會讓傷口潰爛,久治不愈。還有一些就是紫河車,以及一些媚藥。今日我帶出來的都是些她不常用的,除去此物,她還有許多類似的東西。”
“她身上的傷口怎麼回事?可是用了藥導致的?”九玲內心驚駭地翻看著那些東西。
慧霞點點頭:“之前確實是廚房的一個燒燙的叫敏兒的小丫頭不小心燙傷了她。當時敏兒送了豔兒上好的療傷藥,但豔兒將藥收了並沒有用,反而用了此藥物將自己的傷勢擴大。”
九玲與慧霞慢慢走著,兩個人上了廊橋。九玲若有所思地道:“怪道她方才拉起袖子非要我看她的傷口,原來是這個目的。”
慧霞不明白九玲想到了什麼,也不準備問清楚。她陪著九玲默默地走著,快到她們住著的房間時才聽她道:“看來我應該遂了她的願把她調入東殿當差了。”
“不可。”慧霞不同意,直覺把豔兒調來東殿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九玲搖搖頭,臉上的酒窩在月光下分外美麗,配上她大氣溫婉的五官,更是折射出一股勾人奪魄的美麗。她按下了慧霞制止的手勢說:“她如此處心積慮,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我們不順著她,豈不讓她失望?”
“隨你的便吧。”慧霞也管不了她,打了個哈欠進入了房中,“今夜輪到我值夜了,你先替我一晚,日後我再還你。”
“……”九玲無語地看著跟自己鬧彆扭的慧霞,搖搖頭,提著燈往東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