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徐冰在面對其他的人的時候,還能裝模作樣扮作個本分的老頭,可在面對餘濛濛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恢復了原型,少女心也一下子被解放了似的。
“其實我之前也沒什麼好說的,高中畢業以後,我們全家都移民到加拿大,後來我大學畢業了到美國找了份工作。之後的生活平平淡淡,也沒什麼好說的。然後就是穿越了!”
徐冰果真十分簡潔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大致經歷。
問餘濛濛:“你呢?”
餘濛濛笑笑,“我的更普通。在北京當一個小白領,不過……”回憶起自己穿越前的場景,餘濛濛仍舊不是能那麼坦然地面對,想到仍然會覺得毛骨悚然。
徐冰十分敏銳地察覺到她大概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於是體貼地說:“沒關係,可以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沒關係了,我現在也可以說說它。人總要學會面對,而不是逃避呀。”這話說得雖然瀟灑,不過她此時蒼白的臉色和慘淡的笑容說明她面對這件事情事的心理狀況十分不好。
“我跟往常一樣上班,然後進了電梯,之後發生的事情跟恐怖片一樣,有人穿黑色兜頭帽的人在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將我推出去,然後……就有那種荊棘一樣的藤從四面八方鑽出來把我纏住,然後很痛,最後就穿越到這裡來了。”
餘濛濛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這件事情,可她的樣子越是輕鬆,就說明事情給她的影響越重。徐冰皺眉看著她說:“抱歉啊,要不是這裡是古代,還還真想抱抱你。”
“沒關係啦!”餘濛濛笑得很開懷,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冰,繼而說:“就你現在的這種姿色,真抱了,我也不會對你負責任的!”
徐冰氣結。
過了一會兒,徐冰想起來,著丫還沒說那天為什麼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天香樓呢。於是挑眉問她:“喂,你還沒說你把我留在天香樓裡的事兒呢。”
餘濛濛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他們,就勾了勾食指,徐冰立馬會意,將腦袋湊過去,只聽餘濛濛說:“我穿越的身份曝光了。”
“什麼!?”徐冰站起來,聲音十分響亮,幾乎整棟樓裡的人都聽見了。
餘濛濛頭痛地捂住臉,小聲託著哭腔說:“你幹嘛反應那麼大啊?”
徐冰抱歉地笑笑,拽了拽自己的青灰色長衫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神色焦急地問:“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能暴露了呢?我來了三年都沒事兒,你可倒好,不到三個月就底兒朝天了啊!”
“呵呵呵……”餘濛濛苦笑著,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告訴他。
徐冰沉默著,喝了一杯茶,放下茶杯問:“所以,那個叫祁子月的是你的情敵?”
果然骨子裡是女人,最關心的居然是白華的八卦。不過餘濛濛正愁沒人跟她八卦一下,眯眼一笑,果斷否定了徐冰的話:“說錯了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就是要算情敵也輪不到我,君扶風還在前頭呢!”
徐冰不可置信地問:“你確定白華是同?”
“雙吧,應該是。”沒了白華在場,餘濛濛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往,自信灑脫的。
“呃……”徐冰有些接不上著話題,轉了個頭回到開始,“如果跟你沒關係的話,那她幹嘛看著你的眼神跟要剝了你似的?”
“找錯物件了唄。”餘濛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自己撇乾淨了。
徐冰覺得她這種想法有漏洞,提醒她說:“你還是防著點兒吧,這個女人既然把你當做情敵,那你肯定落不了好。”
餘濛濛說起這個,自己也發愁。
“如果我能離開魔界的話,其實這事兒就跟我沒多大關係了。”
徐冰看著她搖搖頭,穿越成身份複雜的人可真不容易。
餘濛濛想起了自己跟徐冰的賭約,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舔舔嘴唇說:“老徐,我記得之前你說不信我是妖,暈了就做牛做馬是不?”
該來的總會來。徐冰有這個心理準備,嘆了一口氣說:“同是老鄉,同時天涯淪落人,你下手千萬輕一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