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言搖了搖頭:「沒笑什麼……叔禹,來,姐姐問你件事。」
說完,拉著白叔禹到了一個離小院比較遠的地方。
「什麼事啊?姐。」
「跟翡翠到哪一步了?」
白叔禹尷尬的笑了笑,說:「沒……還……沒開始呢。」
白雪言笑的更燦爛了,她點了點自己脖子快到肩膀的位置,問:「那翡翠這裡是被蚊子咬的?」
白叔禹的臉紅了,小聲說:「興許……真是蚊子咬的。」
白雪言拍了一下白叔禹的腦袋,笑著教訓道:「這時節哪來的蚊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小心點兒,翡翠一個小姑娘,別出了什麼事了,她們家那個劍仙咱們可惹不起。」
「姐我知道了。」
…
翡翠坐在石桌邊,手裡捧著白叔禹買給她的話本,這段時間翡翠的唯一消遣就是看書。
她聽到了白叔禹走進小院的腳步聲,但是沒有理會。
白叔禹說:「翡翠,今天我還是練那一段兒?」
翡翠沒說話,也沒抬頭,只是點了點頭。
白叔禹自顧自的拿起木劍練了起來,只走了七八招,他把木劍一丟,說:「不練了。」
翡翠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就沒打算練。」
白叔禹笑呵呵地坐在翡翠旁邊,說:「跟你說個事。」
「說吧。」
「穆梓和譚無雙離開閒人堂了。」
翡翠扭過頭,問:「去哪了?」
「不知道,只知道往南邊去了,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恩,我知道了。」
白叔禹轉過身,背靠在石桌上,動作很慵懶,他用力伸了個懶腰,問:「你們對穆梓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啊?」
「頭疼。」
「頭疼?」
「殺不得,放不得。只好就這麼安置著。要是放到以前,李鳳嵐可能會想辦法讓穆梓改邪歸正,但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隨便吧,不惹事就行。」
「這大半年來,李鳳嵐改變還挺大的。」
「你改變也挺大的。」
「有嗎?」
翡翠嘆了口氣,說:「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還老是往我這兒跑?」
「有二哥和玲兒姑娘呢,我也不用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翡翠輕輕地「哼」了一聲:「人家陳玲兒又不是你們家人,你好意思什麼事都讓人家幹?」
「有些事情,只有玲兒做得來,她
心思細膩,總是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些什麼。」
「吶,我說,」翡翠合上書,「我一直沒有問,這位玲兒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親自去問。」
白叔禹說完,發現翡翠正盯著自己,急忙改口:「我告訴你也不是不行……那是五年多以前了,那時候我才十四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十四歲那年,我就去過百花樓了……你別瞪我,我真是去辦事的……那時候我正想辦法怎麼把百花樓運作起來,錢我有了,但是我沒有信得過的人。正巧那天我跟秦老在城外散心,秦老你見過的,現在家裡的暗樁大多是他負責。
「秦老很看得起我,總覺得我能振興白家,從小就教我怎麼處理江湖事務。學成以後,我就想著怎麼重振白家了。那天散心的時候我遇見了玲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