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行走在廬州的大街小巷的時候,幾雙眼睛,一直在跟著他們。
熊三小聲說:“門主,有老鼠。”
沈香枝輕輕“嗯”了一聲,沒發表什麼意見。
那幾只尾隨的老鼠沈香枝和楊帆早已發現,甚至知道他們是誰的眼線。廬州是夜羽小築的地盤,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些人是夜羽小築的。
“楊帆,”沈香枝問,“老門主在世的時候,跟夜羽小築的關係怎麼樣?”
楊帆回答:“井水不犯河水。”
沈香枝點了點頭,三人走進了一個小巷。一旁混沌攤吃飯的年輕人看著他們走進去,結了賬,悄悄跟了上去。結果等這個年輕人進了小巷,發現小巷裡空無一人,哪還有那三個人的影子。
年輕人暗道“不好”,急忙轉身,準備退出小巷。結果一扭頭,看見那三人已經在他身後了。
年輕人明顯是個生手,碰到這種情況,有些慌亂。
“我、我……”我了兩聲,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沈香枝問:“夜羽小築的朋友吧?”
年輕人緊緊閉著嘴巴,不出聲。
“回去告訴你們首領,荊棘門來此是為了建立分舵,沒有別的意思,不用緊張。”
沈香枝說完,帶著熊三和楊帆出了小巷。
年輕人只覺得後背溼透了,這位荊棘門新門主他是聽說過的,上任第一天就宰了二十多人,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犯在她手上那可是生不如死。
…
陳子決坐在書房中,桌上擺著一份案卷,案卷上是沈香枝的身世,不過只有一句話:蓬萊漁家女。
陳子決站起來,揹著手在書房裡溜達兩圈,喃喃自語:“蓬萊……喬飛把她藏的這麼深,司馬昭之心吶。”
正思索著,書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下人快步走了進來。走的很快,但是沒有腳步聲。
那個下人走到陳子決身邊,在陳子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陳子決點了點頭,揮退了下人。
“分舵?”陳子決笑了,“沈門主,這步棋,走的太急了。來人。”
一個黑衣人推門進來,跪倒在地。
陳子決吩咐道:“把盯著沈香枝的人撤了吧,這種高手,盯著也沒意思。”
“是。”
“對了,汝南那邊,怎麼樣了?”
“得手了,但是無人生還。”
“什麼?”陳子決皺眉,“無人生還?贔屓首領呢?”
“死了。”
“什麼時候收到的訊息?”
“剛剛。”
“誰殺的?”
“不知道。”
“贔屓怎麼死的?”
“劍傷,殺他的和殺了其他兄弟的,是一個人。”
“哼哼,”陳子決突然笑了,“有意思,夜羽小築真是越來越不行了,這個江湖,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還有,司夜的屍體找到了嗎?”
“沒有,懸崖下是一條河,水流湍急,不知道衝到哪裡了。”
“哎……”陳子決臉上笑意不減,“行了,我知道了……派幾個機靈的去汝南,調查一下是誰殺了贔屓。至於司夜那邊,算了,別浪費人力了。”
“屬下明白。”
手下退出書房,陳子決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夜羽小築已經接連幾次失敗了——汝南這次不能算是失敗,但是失去了一個首領和二十多號殺手,這事要是傳出去,小築以後的買賣就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