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間就不拐彎抹角了，感覺你最近變化不小啊，是不是體內那個能量在影響？”
從翠冷軒往停車場走的山路上，張肅直言不諱問陳涵舟。
陳涵舟完好的手掌攥緊拳頭，抿了抿嘴角，沉聲道：“應該是的，我沒辦法控制。”
“是沒辦法控制，還是你不想控制？”
張肅站定腳步，意味深長的看著陳涵舟。
沒辦法控制是不可抗，不想控制則是主觀意識。
陳涵舟目光略微躲閃了一下，嘆氣道：“兩者都有吧，肅哥，這事特麼的上癮，一旦嘗試過之後就捨不得放棄，要剋制就像戒菸，很費勁，很痛苦……”
這幾天時間裡，陳涵舟已經越來越熟練的掌控體內那股能量，他也想過很多，包括嘗試去刻意壓制，但只要那樣做，就會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只要順著來就舒服了。
“這麼誇張？那你現在能把那個能量運用到什麼程度了？”
“越來越熟練，指哪打哪，肅哥，我感覺我現在強的可怕！”
陳涵舟臉上揚起笑容，看上去十分的開朗和自信。
災難爆發之前，財富和權力是男人的底氣，如今這個喪屍橫行的時代，自身硬實力成了靠山。
“還玩起梗來了是吧，行，看來你是真沒事。”張肅笑笑。
“真的，我現在很強啊，肅哥，那啥，要不你來試試？”
陳涵舟忽然來了戰意。
張肅眉毛微微一挑，以前的陳涵舟非常低調沉默，而現在的陳涵舟明顯張揚了許多，性格的改變不涉及好壞，只希望不要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試試就試試啊，你要怎麼試？”
陳涵舟露出笑容，四周環顧了一圈，見人來人往很熱鬧，打算叫張肅到山澗正式切磋一番，但考慮到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便道：“簡單點，我們比一比握力吧？”
說著他摘掉手套伸出左手，上面佈滿了傷疤和老繭。
“握力啊，好，來！”
張肅伸出手，他的手上也有一些細小的傷疤和繭子，但跟陳涵舟的比就顯得“嬌嫩”多了！
讓不知道情況的人主觀判斷，一定會覺得陳涵舟能贏。
“老舅，快，快來看，有好玩的了！”
鄭子文說不幫丁勇國幹活，也就翹了一天尾巴，然後還是老老實實在鐵匠鋪幫忙，正在給打造好的短太刀進行淬火，抬頭便看見張肅和陳涵舟站在山道上“握手”？
“一天天就你閒，老子沒功夫，你自己看吧！”
丁勇國是真沒功夫，他正在對鋼錠進行衝壓，非常關鍵的步驟，時不時還要回爐加溫一下，過程相當繁瑣，頭上都冒汗了，壓根沒功夫打岔。
不止鄭子文，遠處一些忙碌的人都注意到這奇怪的一幕，都駐足觀望，想知道兩人在搞什麼飛機。
“肅哥，你來喊開始吧。”
陳涵舟眯了眯眼睛，體內特殊能量湧動，朝著左掌匯聚，由於能量過多，手掌部位根本容納不下，瀰漫到整條手臂。
張肅平心靜氣的觀察陳涵舟，見他除了神態認真專心致志之外，看不出什麼別的名堂，隨之淡淡道：“那就開始吧。”
“哼……”
陳涵舟在張肅說完之後開始發力，手背上血管浮現，一處處肌肉筋骨緊繃顫動，咯吱吱的聲音從緊握的雙手中發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