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哪還有別的原因?”張凌陽冷笑道。
“可……可他們這麼敢?……”韓笑難以置通道,“他們可是六部大臣,怎麼敢只顧自家的小利?”
“如果人人都能因公廢私,那朕的天下早就太平了,哪還能每天有那麼多事情?”對於這幫只顧自家小利而忘卻國家大事的大臣,張凌陽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話雖這麼說,可之前張凌陽命小吳子將皇家在京中的產業全都售賣,算不算顧小利而忘大義呢?
跟朱開山、曹睿一樣,張凌陽也是私心作祟。
雖說天子富有四海,甚至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是他張凌陽的。可國庫每年撥付給皇家的錢也是極其有限的。
錢不夠花,那該怎麼辦?只能另想他法了。
所以皇家也開始做起買賣,皇莊、皇店一個個的建了起來。
就好比那些大臣,只靠那一點俸祿根本就支撐不了家裡的開銷,所以就開始置辦各種產業。
所以對此,張凌陽是見怪不怪,也沒有什麼好指責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這麼做的,指責旁人,跟指責自己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很明顯的,從這其中,張凌陽知道,過一段時間後,再不會有大臣反對遷都了。甚至,像曹睿、朱開山這樣的外戚,還會支援自己遷都,自己也就不用再為這個事情發愁了。
結果也不出張凌陽所料,在宮裡躲了五六天的清淨之後,上書勸諫張凌陽的奏摺越來越少。
甚至,曹睿、朱開山等人開始支援自己遷都起來。
當然,這個說勸諫的人越來越少也只是相對而言,那些支援自己遷都的,也只是提前收到了風聲的外戚以及一些訊息靈通之人,泰半朝臣,還是反對張凌陽遷都的。
不過他們的反對已經成不了氣候的,因為之前張凌陽任人唯親,六部九卿等實權職務,大多都是由外戚擔任,那些反對的人,他們本身雖說官職不低,可到底沒有什麼實權,自然下面也就無人支援。
畢竟,下面的官員可不像上面的那些大臣一樣在京中有數不清的產業。
對於下面的小官來說,無論是現在的京城還是遷都到洛陽,他們都購置不起房產,所以還不如巴結一下自己的上司好呢!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三天後的大朝會上,張凌陽終於再次出面,除卻寥寥幾個大臣反對遷都之外,其餘絕大多數大臣都支援張凌陽遷都。
張凌陽也就順從民意,決定明年遷都。
畢竟打造一座全新的都城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現在的洛陽城才剛剛動工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個時候去了,只怕皇宮還沒有建好呢?
就這麼戲劇性的,時間來到了泰安五年的五月份。
這天,通政司送來一份奏摺,說是法蘭西駐大周大使皮埃爾連同羅斯國外交大臣洛浦諾夫聯合求見。
“洛浦諾夫?羅斯國的外交大臣?他來作甚?難不成是為了之前與羅斯國的戰爭一事?”心中想著,張凌陽決定先召皮埃爾入宮,提前打探一番。
第二天,皮埃爾在乾清宮見到了張凌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