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驗身份,又確認過沒有帶兵器,莊柔跟著四個太監和八個宮女,如同貴妃賞遊一般浩浩蕩蕩的往皇后所在的鳳台宮走去。
雖然人多,但是太監和宮女都不說話,走路還沒什麼聲響,一個個鬼似的站在她的前後,一行人安靜無比。
莊柔尋思了一下,要是和她們說話,那每個人都得打賞個金瓜子,似乎有些划不來。反正只是走個路而已,也沒說話的必要,便也是一聲不吭,但卻東張西望個不停。
這後宮可不是有權就能往裡跑的,住的全是皇帝的妃嬪,除了太醫和侍衛,感覺別的男人進入這裡,都是想來偷皇帝的女人。
她不由得想到,花宇樓在京城中也是名聲外揚,就是不知道這後宮之中,有沒有中了他毒手的妃嬪或是宮女。
要是花宇樓膽子大些,把宮中女子的肚子搞大,那他的孩子就有可能成為皇子。這麼一想,此人應該抓起來割成太監,才能保證皇家血脈不被人調包啊!
“莊駙馬,我們已經到了,此處便是鳳台宮,請稍等片刻,容我進去回稟。”領頭那太監尖著嗓子說道。
莊柔抬頭掃了眼面前的宮門,一路上都是華麗的宮門,這皇帝住的鳳台宮似乎也沒特別一點,說不定裡面會不錯些。
她便點了點頭,“公公請。”
那太監走了進去,其它人都陪著莊柔站在了外面,想著就算是皇宮一個宮也不會大到什麼地方去,一會就會出來喚自己進去,沒想到卻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位公公出來。
莊柔等了會,抬頭看了看天,這秋老虎此時還厲害,曬得她都出汗了。
那些宮女都眼觀鼻的低頭站著,雖然汗流不止,卻半點也不敢動,看得她覺得在宮裡當差簡直不是人乾的,這怎麼受得了啊!
於是,她便在門口尋了個陰涼的地方,直接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擦擦汗說道:“你們也真是辛苦啊,我們在府裡當差時,只要沒案子,都可以找地方乘涼吃東西。說是宮中條件不錯,可這站在門口裡面沒動靜,就不敢動也太糟罪了吧。”
見她沒人吩咐就敢坐下,還是坐在門口,便有太監提醒道:“莊駙馬,皇后娘娘還沒下旨,你不能坐下。”
“我是官,皇后娘娘管不到我。再說我也沒跑啊,誰不知道我前兩個月才斷了三十多塊骨頭,站在那把我摔了,怪罪的也是你們呀。”莊柔笑了笑說道。
她都這樣說了,其它人便不再吭聲,繼續老老實實的站著。
皇后在宮中坐著,正和兩個貴女在聊天,有太監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她便不屑的笑了一下。
“那就讓她進來吧,真是個沒規矩的人。”
“是。”太監退了出去。
兩名貴女都十五六歲,長的嬌豔可愛,笑著便問道:“娘娘,外面的可是娘娘說過的那捕快?”
“對,就是她。”皇后看著兩人笑道,這兩人都是她選出來的人,等蔭德郡王的婚事定下,這兩人中的一人便可成為側妾,另一人雖落一等,也可以嫁入郡王府。
兩女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便半開玩笑的說道:“娘娘,京城中有此人和楚哥哥的謠言,偶爾聽聞簡直不堪入耳。娘娘為何還要召見她,打出去才是。”
皇后笑道:“放心,我叫你們倆來就是讓她瞧瞧,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蔭德郡王。”
“娘娘。”兩人臉頓時紅了,用團扇擋著臉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先前的太監引著個緋色人影走了進來。
殿中人都看了過去,差點就認不出是個女人了,活脫脫是個穿著官服的少男。談不上俊俏也不豔麗,要是換成女裝,姿色也就是中上而已,和萬民之中選出來的宮中嬪妃不能比。
莊柔記著哥哥的提醒,見到正座上那穿得最華麗的女子,便抱拳鞠躬說道:“臣駙馬都尉莊柔,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
上來就是官禮,而不是命婦下跪的禮節,讓皇后本來想讓她多跪一下的心願落了個空,她只得讓莊柔免禮起身。
“多謝娘娘。”莊柔起身後就往旁邊張望起來,一副在尋找座位的樣子。連無爵的女子都有坐,她堂堂四品官總不可能站著。
皇后不太情願意的說:“給莊駙馬賜座。”
立馬有小太監跑過來,端來椅子放下,莊柔謝了聲便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而對面的女子噗得就笑了出來,“裝駙馬?這姓可不好,不管稱呼什麼都成裝模作樣子了。”
莊柔從來不願意和這些小女人打交道,心累得很,聽到對方諷刺自己,也懶得是被皇后授了意,還是嘴賤自個送上門來。
她開口便說道:“姑娘請自重,我雖然身居駙馬都尉之職,卻對女子不感興趣,請不要對我欲擒故縱,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再說聽名字就知道,如果不是公主或是郡主,和我說話會讓人以為你要高攀。”
這番話說得連皇后都愣了,說她胖還喘上了,這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