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姐兒你還不知道啊,他現在根本就無心查案,整天愁得不行,過的跟紈絝似的天天喝酒四處遊蕩,完全就沒去查案子。”提到這位爺,馬德正便好笑的說道。
莊柔有些驚訝,自己才忙了幾天,他竟然就去當紈絝了,便有些懷疑的挑了挑眉,“不會是跟著他的人,故意把他教壞了吧,當初他跟著我出來的時候還很單純呢。這才半個月,再學壞也沒這麼快。”
這罪名可就大了,馬德正摸著心信誓旦旦的就說:“我讓吳仁藥他們盯著的,絕對沒人敢這麼做,就算有幾個想帶他去玩的,被我敲打過後就不敢了。”
他左右看了看,白役他們都沒靠太近,便壓低聲音說道:“莊姐兒,你這幾天忙著想必不知道,那日陳公子收到了家中送來的信,就是看了那封信後,他就變成這樣子了。”
“信?”莊柔想起來了,就是她射殺過田家的人後,小郡王那有封陳沐風的家書,怪不得他當天還玩的高興,第二天就霜打茄子一樣痿了。
好好的一個少年竟然被嚇成這樣,也不知道陳尚書在裡面寫了什麼東西,便好奇的問道:“你聽他吐露過,信裡面寫了什麼嗎?”
馬德正頓時笑得諂媚,一臉喜氣的說:“酒後聽他抱怨過,好像是家中給他相了門好親事,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在外面玩。等日子一到,就收心回家弄個閒差給當著,安心的等著迎新人過門。”
他咂咂嘴非常羨慕的說:“有錢有勢就是好,這官說當便當了,哪裡像我們苦一輩子也就是個小差事。”
原來是相了門親事,尚書夫人還真是操心,難道是怕跟著自己出來學壞了?
莊柔當然知道自己在尚書夫人眼中,就是個帶壞他兒子的女人,還在床上被捉到過,哪裡安心讓兒子出來。
搞不好是當時陳沐風要生要死的硬要出來,尚書夫人又溺愛這小兒子,勸不住就先放他出來。趁他不在時訂下親事,讓他連個挑撿的機會都沒有,只要換了庚帖,他想不娶都不行了。
這樣想想,一心想要去軍隊,不願意在京城被家長管教的陳沐風,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怪不得連案子也不想破,不過整天喝酒也不太像話了。
莊柔決定晚上就去找他談談,喝酒可不是解決事的辦法,借酒澆愁就太傻了。
這時,牛大勇興奮的指著前面喊道:“莊姐兒,就是前面,那家的羊肉做的可好吃了。”
他話音一落,旁邊那幢瞧起來就貴的酒樓二樓,砰得發出巨響。一張桌子撞碎窗戶,帶著碎木和杯碗飛出來,噼裡啪啦砸在了地上。
莊柔他們站的遠了點,只有碎木塊飛到了他們身上,但也惹火了他們。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哪個王八蛋在這裡打架,還有沒有把官府放在眼裡!”馬德正拔出鐵尺就罵道,沒等他們衝進去,樓上又有東西飛了出來。
莊柔正抬頭瞧著,就見一個人撞壞半邊窗飛了出來,一看就是被人給打飛了。
從這麼高摔下來,運氣不好就得非死即傷,雖然瞧著那人牛高馬大的,她還衝過去把掉下來的人給接住了。但人實在太重,她還是一屁股帶著人坐在了地上。
她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馬德正悲憤的吼道:“我的九少爺啊!吏部尚書的兒子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