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能令你消氣的話。多少刀都可以。”戰凜的聲線低沉。鬱梓卻再也無法將刀抵進一分。兩人看著對方皆是一臉頹喪憔悴的模樣。一時無言。
鬱梓默默將刀收起。任由戰凜抱著自己。戰凜低頭看著鬱梓充滿傷痛的眼睛。這一次算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對方的愛意。早該知道鬱梓的性格。他只是不會表達。並不是不懂。他是清冷。卻也不是不會動搖的冰石。
鬱梓。你知道嗎。我昨晚差點兒為了你掐死我剛出世的兒子。你知道我冷血心狠。如果你一輩子都因為這個孩子無法接受我。我真的會這樣做。只是假如我這樣做了。你還會愛我嗎。
“放開我吧。如果你真的愛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給我兩個月時間。我不是離開這裡。我只是去看看我媽媽。”鬱梓嘆氣道。戰凜緩緩鬆開雙臂。“我送你去。坐那些飛機我不放心。”
鬱梓想拒絕。又不想跟戰凜起爭執。淡淡地點頭。戰凜輕而易舉地提起他的行李箱。兩人沉默著下樓。鬱梓打電話讓吳俊退了機票。上了戰凜的直升飛機。
看著地面上的男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從看不清表情漸漸變成連身型也不太看得清。最後化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鬱梓的視線中。直到再也看不見。鬱梓有些恍惚。
一桌子的早餐都是戰凜讓廚師準備好然後命人拿上直升飛機的。鬱梓很餓。逼著自己吃了一些東西。卻依舊沒什麼胃口。
站在陸地上的戰凜聽著引擎聲愈來愈小。終於轉身離開。兩個月。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格外煎熬。戰凜手機響了。獵非告訴他鬱梓的母親病情已經逐漸穩定。並且想見見鬱梓。其實這件事獵非前天就知道了。只是忘了告訴戰凜。
“我知道了。他今天去看他母親了。剛走。”戰凜高大的身影無比落寞。走在大路上。
獵非皺眉。“怎麼這麼突然。”
“孩子的事他知道了。說要冷靜一下。”
獵非沉默了幾秒。“這件事對於鬱少來說的確有點難以接受……”
戰凜開車回到鬱梓的屋子。第一時間更新鬱梓離開了。他大大方方地佔據了鬱梓的單人床。窩在帶有鬱梓味道的床上。迷戀地蹭了蹭鬱梓的枕頭。睏倦的雙眼終於合上。
也許很多人難以想象高高在上的人一旦愛上竟會變得如此卑微。而戰凜就像一頭喜怒無常的野獸般狂暴易怒、多變。甚至殘忍冷血。可是為了鬱梓。又會隱忍、改變。在這一場愛的追逐裡。他雖是強者。卻也是弱者。如果鬱梓永遠不愛他或者決定離開他。對於戰凜來說就是比死更痛苦無數倍的事。
鬱梓不在身邊的日子戰凜開始瘋狂地忙碌。親自操練新的僱傭兵。而且訓練強度愈來愈大。臉色陰晴不定。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至於那個剛出生還不久的孩子。戰凜沒有問過一字半句。
每天睡前戰凜都會透過下屬傳回來的照片或者影片看看他想念的男人。好像就這麼看著心就會安定下來。只是這日子卻一天比一天憋屈得令人快要發瘋。
鬱梓說需要兩個月時間冷靜。他怎麼也得咬牙忍這兩個月。怕鬱梓不接他的電話。戰凜耐著性子發了很多簡訊。鬱梓卻一條也沒有回。戰凜暴躁地砸壞了許多沙包。大概全世界就只有一個鬱梓。能將他逼到如此。
林叔打電話詢問戰凜孩子該起什麼名字。戰凜抽著雪茄想了將近五分鐘。給了一個令林叔震驚的名字。戰凜淡淡地道:“就叫赫御天。”
“凜爺。他是戰家的孩子。應該姓戰。”林叔提醒道。
戰凜沒有解釋。只是一字一頓地重複道:“就叫赫御天。一切證件上都是這個名字。”
林叔不敢再多說什麼。“是。凜爺。我這就著手去辦。凜爺。前幾天英小姐剛坐完月子。今天已經帶著另一個孩子啟程回英國了。她讓我告訴你。下個月二號。是她正式繼承英氏家族領袖位置的日子。”
“恩。”戰凜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煞費苦心才毀掉那份該死的契約。只為了鬱梓。拒絕跟英薇結婚。卻又不得不迫於壓力與形勢。需要一個繼承人。需要一個孩子。這些事戰凜一個字也沒有對鬱梓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他不指望鬱梓會懂。深沉的男人愛深似海。永遠也不能只看表面。對某個人的好有時候也不能一一去言明。畢竟每個人愛的方式本就有所差別。
他承受著所有的壓力。只是想將對鬱梓的傷害儘量減少而已。卻還是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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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中國有十多個小時時差的美國現在正是下午。陽光明媚。不知名的鳥兒在窗外婉轉地啼叫著。令人心曠神怡。
病床上的女人安靜地睡著。就像不諳世事的孩子般。氣色看起來很不錯。女人的床邊還放著幾本世界名著。用以修身養性。鬱梓看著母親能恢復到現在的狀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揚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