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秋偷摸摸的瞄他兩眼,再瞄他兩眼,還是萬童留意到她才挪著步子到她身邊,瞅了一眼万俟晏,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之後才跟沈銀秋道:“少夫人,你怎麼啦?”
她聲音壓的很低,簡直就像是在說悄悄話,但沈銀秋和萬童都知道,就這個聲音,絕對逃不過万俟晏的耳朵。
所以沈銀秋故意惆悵的說道:“我在想,你主子在忙什麼呢,一直都不理我。”
萬童以為她會問宮裡人請侯爺長公主進宮的事,那樣她好歹還能解答一下沈銀秋的疑惑,結果,她一口血梗在了喉嚨口。
万俟晏沒有停下筆的意思,聽了沈銀秋的話後回答道:“沒有不理你,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邊嗎?”
沈銀秋一聽,想說點什麼,看見他奮筆不停,想了想還是擺手道:“算了,你先忙自己的吧。”
萬童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擺飾品,這兩個主子說句話都能膩死人!
聽了沈銀秋的話,万俟晏抬頭看了一眼沈銀秋,示意萬童出去。
萬童求之不得。
書房裡就剩下他和沈銀秋兩個,而跟萬白飛鴿傳書之後,沈銀秋右手上的夾板已經取下來,她現在就是坐在柔軟的貴妃榻上,身前是長輕便的書案專門用來放她的話本兒。
她在万俟晏很忙的時候就不湊在他的書案前,因為万俟晏雖然每一件事每一張紙都會按照該放的位置放好,但他因為查詢背後什麼書籍而經常走動。
此時沈銀秋是趴在她的書案前,側看著忙碌的万俟晏,長得太好看,不失為風景。
万俟晏放下筆,漫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和她對視道:“聽我夫人說,我不理她。”
沈銀秋眨了眨眼睛,眉眼彎彎道:“逗你玩的,要不你休息一下?”
“好,陪陪我的小夫人。”万俟晏順勢坐在她身邊。
沈銀秋瞅著他問:“為什麼你對他們入宮的事那麼的淡定,知道他們入宮是為了什麼事嗎?”
“知道。”万俟晏拿過她看的話本,待看見上面的內容又是驚悚血腥的讀物時,他淡定的把話本合上。
“是因為?”
万俟晏把其他開啟的話本全部收拾好,慢慢的跟沈銀秋說道:“長公主不願意拿出虎符令和他們耗著,他們等得起,軍機大臣一家卻不會放過万俟晟。”
“啊,原來還是因為万俟晟這個事啊。”沈銀秋若有所思,“你真的想到怎麼讓万俟晟從這件事情中脫離出來了嗎?”
“嗯,按照皇上說的,把軍機大臣一家都給端了,万俟晟殺死伏先凌的事就不重要了。”
万俟晏輕描淡寫道:“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手裡有軍機大臣的證據?”
沈銀秋點頭,“嗯有說過。”
“他的罪證不是貪汙也不是包庇其他,而是和曾經想要推翻万俟國的舊黨有聯絡。這一點,只要書信確認,皇上可以直接把他給撤下來,不用考慮那些事情會不會有其他官員替補的問題。”
沈銀秋對過去的事情並不瞭解,所以聽到舊黨這兩個字還感覺有些納悶,這些舊黨應該做出了什麼危害朝廷的事情。所以會讓皇上那麼忌憚?
万俟晏又跟她簡略的說了一下舊黨的事,然後才接著道:“皇上的目的是虎符令,我的目的是讓他們母子分離。”
沈銀秋重重的點了下頭,“這很仁慈!”
万俟晏笑著拍拍她的頭,仁慈?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變的仁慈多了。
沈銀秋多嘴問一句道:“那你現在是在忙什麼?好多的暗號我都看不懂。”
“是和暗地裡蒐集罪證的部下聯絡,我們朝中的官員那麼多,他們沿著那條線一直查下去涉及到的官員也會越多。你知道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官員一次性的全部換掉,所以他們把收集到的證據大致告訴我,由我來下達要不要繼續行動的問題。”
万俟晏說得很輕,雖然屋子裡並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沈銀秋聽了嗯了聲,“那你繼續去忙吧。”
万俟晏還接著跟她說道:“還有關於天星那個組織的事,以及其他瑣事加起來要部署,所以這兩天忙了點。”
“我知道了,你就不用再解釋啦!”沈銀秋保證道:“我方才就是那麼一說,真沒有怪你的意思。”
万俟晏把所有話本都放在了沈銀秋的左上方,方便她等會翻閱,笑了笑道:“我倒是挺喜歡你怪我沒有時間陪你。”
沈銀秋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看來万俟晏是真的忙,他跟沈銀秋說過話之後就又回到了書案前繼續忙碌。
沈銀秋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其實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的部下去整理,然後把最終的證據送上來吧?不過她也不是很懂他的暗閣怎麼執行。還是繼續看她的話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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