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已做好了背水一戰的念頭,甚至於不在乎破罐子破摔的與殷鋃戈撕破臉,他咬著牙,白皙的額頭隱見突起的青筋,突然伸手瘋狂的去推大身上的殷鋃戈,身體大幅掙扎的試圖從殷鋃戈身下逃離。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溫洋不顧一切的大吼“只要你敢對付他們,我就控告你殺人!告你非法囚禁!告你....”
溫洋話還沒說完,咚!一聲沉悶的,堅硬的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響起!
溫洋的臉被殷鋃戈的拳頭打的扭向一邊,鮮血幾乎是立刻從他的嘴角漱漱的流下,溫洋眼冒金星,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轉過臉看著殷鋃戈陰森森的面孔,在巨大的委屈與疼痛中,溫洋眼眶泛紅,覆在眼上的淚霧幾乎模糊了他的視線。
殷鋃戈一手按著溫洋的肩膀,另一手再次揚向空中,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溫洋,一字一頓道,“繼續說!”
“你.....”
剛吐出一個字,殷鋃戈的拳頭已經再次落了下來。
臉部瞬間而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幾乎令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昏昏沉沉中,溫洋腦子裡斷斷續續的想著,自己的臉,應該變的跟前兩天一樣腫了吧。
當時跟祁瀚解釋的是跟路人起爭執時被打的,現在呢,如果再見到祁瀚.....也許,再也沒勇氣去見他了。
不過真好,至少在死前的兩天,他感受到了戀愛最美好的滋味,感受到了祁瀚對他的溫柔與愛意......那比他二十年來的任何一天都要過滿足。
收在眼底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流下,溫洋咬著牙,但還是抽泣出了聲,殷鋃戈面不改色的看著溫洋,聲音更沉,“繼續說!”說話間,他的右手再次揚向了半空。
像有無數話預備奔湧而出,但統統堵在了嘴邊,溫洋用盡身上的力量繃緊身體,道了聲,“去死吧你!”
殷鋃戈直接掐住了溫洋的脖子。
他知道,溫洋這是鐵了心的要跟自己對抗到底。
窒息感一寸寸的湧上,溫洋臉色漲紅,揮打著雙手卻怎麼也夠不著殷鋃戈的臉,瘋狂踢動的雙腿做著無效的抗爭,最後掙扎的幅度一點點的變小。
要死了嗎?
溫洋心想.....還好,自己活到現在,除了已經去世的養母,沒欠過任何人。
最終,溫洋昏了過去。
溫洋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他頭昏腦脹的半睜著眼,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直到他感覺脖子被刺撓的難受時,才緩緩低頭看去。
像之前很多個夜晚一樣,殷鋃戈正把臉埋在溫洋的胸口,拖著溫洋的一條手臂摟著他的頭,似乎想將自己整個身軀都縮排溫洋的懷裡。
看到殷鋃戈,溫洋幾乎在瞬間就想起了幾個小時前自己被打被掐的事。
殷鋃戈早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罷了,在溫洋試圖推開他的時候,他才抬起頭冷冰冰的看著溫洋,“你還是被掐昏了的時候安穩些。”
溫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除了動手還會什麼!”
殷鋃戈微微眯起了雙眼,“你是讓我現在幹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