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唯一的包廂中,邊立正不耐煩地揉搓著身邊俏麗女人的胸脯,這裡很幽靜,幾乎聽不到樓下傳來的音樂聲。
啪!
女人手中的酒杯失手掉在地上,炸出聲響,酒液濺射,邊立滿臉陰雲,甩手抽在身邊女人的臉上:“沒長眼嗎!”
她眼眶一下紅了,也不敢反駁,只是捂著臉頰。
“你出去吧。”正站在那覆蓋半邊牆壁魚缸前的身影轉過身,雙眸狹長,聲音陰柔。
女人小心地起身,低著頭走了出去,玻璃魚缸中,一條黑魚遊動著,頭似鱷,猙獰可怖,細密的魚鱗遍佈全身。
“這麼生氣幹什麼?”陰柔男人輕笑,“事情辦得不如意?”
“不如意?”邊立沉聲道:“我從他身邊下手,足足十多天了,那傢伙什麼反應也沒有。”
“呵呵…”陰柔男人似有如無地笑了笑,又轉過身看向魚缸中的魚,這似乎刺激到了邊立,冷聲道:“霍明,你笑什麼?”
“你在害怕?”霍明漫不經心地說道。
邊立驀然站起來,雙眼中湧出實質般的火焰,“伱再說一遍!”
“別生氣。”霍明雙手負在身後,“我說得不對嗎,你使的那叫什麼手段,揍人,偷吃人家的營養液?”
“你指望李銘有什麼反應?他可能都不知道。”
邊立攥緊拳頭。
“這十多天,你不敢去正面挑釁,你下意識地在拖延時間。”
“你懂什麼,我在鋪墊,若我們之間沒有足夠的衝突…”邊立解釋。
“足夠的衝突幹什麼?”霍明打斷:“有足夠的衝突,吳彥清就不會對你下手了?他需要證據?”
邊立一下子說不出話。
“我勸你,別想太多,老老實實去行動,還可能有條活路。”霍明淡淡道。
“活路?”邊立當即嗤笑:“哪來的活路?”
霍明彎腰,緊盯著那條魚:“如果只是兌掉一個李銘,對你們家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你父親為什麼要同意?”
“嗯?”邊立微愣,而後瞳孔驀然放大:“吳彥清?”
“不錯,你們家族的目的,大機率是吳彥清,甚至說不只是你們一家,還有不少人。”
“你幹掉李銘,吳彥清幹掉你,那些人再對付吳彥清,或許是這樣。”霍明頓了頓,繼續道:“至於你的活路,你哥…不是還在學校嗎,你和他,誰死不都一樣。”
邊立頓時笑了,“看來你還惦記著那一巴掌呢,我該怎麼做。”
“直接抓住他身邊的幾個人,逼他自殺!”霍明陡然高聲道。
“他怎麼可能自殺?”邊立搖頭。
霍明轉過身,嘴角上翹,“當然不可能,但矛盾不就來了,他肯定去尋你,讓他把你打成重傷,再告訴他,是你哥讓你動手…”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而邊立聽的正心神激盪,卻見霍明臉上浮現一種驚疑不定的神色。
緊接著,轟!
他背後的牆壁炸碎,魚缸裂開,水波夾雜著玻璃碎片四射。
一道漆黑的身影隨著水波衝來,直奔霍明而去!霍明感受到生死危機,眉眼抽搐,心中無比驚悸,但已經來不及轉身,只能往側邊閃躲。
筆挺的褲腿崩成碎片,雙腿膨脹不止一圈,地板炸開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