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聽了卻是心中大驚,心思百轉,繼而試探著笑著道:“太太這是若是捨不得,不如就留在京城,將你二哥哥也一同調進京城,大家都在京裡,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尋常日見面也容易,那多好呀。”
王夫人和林芷萱聞言都是一愣,今時不同往日,原本是忌憚著皇上,可是如今一旦皇上駕崩,日後的事情究竟會是怎樣,誰也說不清楚。若是魏明煦當權還好,若是旁人,那就更是不能了。
林芷萱對王夫人道:“女兒自然也想娘能留在京城,只是如今說這個還太早了些,姑且先等等,等事情都能安定下來再說。”
王夫人知道這其中利害,還是跟著點了點頭,對陳氏道:“還是等天花的事過去,再商議這件事吧。”
陳氏見林芷萱和王夫人似是改了主意,心中也是竊喜,只盼著魏明煦能平安回來。
林芷萱在王夫人處逗留了大半日,直到天黑才回了王府的東院,夜色沉了,林芷萱更衣,已經躺下,秋菊卻來回稟:“娘娘,今夜各位側妃和姬妾都去了孟側妃房裡,不知道在商議些什麼。”
林芷萱翻了個身道:“怕是再商議明日的事吧。”
秋菊不解:“明日有什麼事?”
“按規矩,明日該她們來給我磕頭奉茶請安了。”
秋菊這才恍然大悟:“那她們會來嗎?”
林芷萱道:“這是她們今夜該頭疼的事,你替她們著急什麼?來與不來,我都有計較。”
秋菊笑著點了點頭,又問林芷萱:“娘娘,還有三位側妃沒有去。”
“哦?是哪三位?”
秋菊道:“為的是蔡側妃,她是蔡老的孫女兒,也是王府裡資歷最老,年紀最大的側妃,比王爺還要大兩歲,只是她性子頗為恬淡不爭,也不太與人來往走動,從前總推脫沒有掌家的本事,管不了王府裡的瑣事,故而府裡的事情才由孟側妃打理的。”
秋菊打聽起事情來已經越的細心周翔,林抓含笑點了點頭,又問:“那還有兩個呢?”
秋菊繼續道:“還有一位李側妃,這位側妃更是神奇,她與烏蘭公主一樣,也不是咱們漢人,而是朝鮮人,是延平十二年,朝鮮送來和親的,她的父親,聽說也是個朝鮮的宰相呢。
她長得與我們漢人無異,可是平素也不與人來往,說是聽不懂漢人說話。”
林芷萱瞧著秋菊眉飛色舞,說的很是新奇的模樣,也是忍俊不禁,又問:“她會不會說話,你今兒去吩咐粗事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嗎?”
秋菊頗為遺憾地道:“那是她正睡著,還沒起呢,所以不曾見著。還有最後一位,就是那位烏蘭側妃了。”
林芷萱點了點頭,問道:“她那裡今日有什麼異樣嗎?”
秋菊搖了搖頭道:“怕是我想多了,烏蘭側妃屋裡,醋也照灑,飯也照吃,沒什麼旁的事。”
林芷萱又翻了個身,躺的更舒服些,道:“沒事就好,被你晌午那樣說得,我心裡也鼓鼓湧湧的,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