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信,林芷萱剎那間變了臉色。【無彈窗.】
那封信雪安並沒有交給魏明煦!
雪安看了自己寫給魏明煦的信。
“式微式微,胡不歸”與自己寫給魏明煦的“不日,京中有變,速歸”有異曲同工之妙,卻比自己的話更加含蓄。
怪不得魏明煦沒有離開金陵,想來他根本就沒有收到自己的示警。
可是雪安寫這封給自己的信是什麼意思呢?
僅僅是為了告訴自己那封信她並沒有替自己送到嗎?是覺得於理不合,還是沒有機會?最壞的可能就是被別人發現了。
蘆煙卻只見林芷萱開啟了信封,便搶著先來拿雪安給林芷萱的信看,可反覆唸了兩遍也看不懂,只問:“芷萱,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芷萱不答卻,只抓住了蘆煙:“雪安還有沒有其他的信,她信上都說了什麼?”
蘆煙瞧著林芷萱焦急的模樣,大眼睛忽閃忽閃,才道:“就是瑣瑣碎碎地說了些京裡的事情啊。”
林芷萱拉著她坐下:“什麼事?你一字不落地說給我聽。”
蘆煙驚訝地“啊”了一聲,才道:“你是不是嫉妒雪安給我寫信長啊?早知道你要看我就給你帶來了,她寫了好長的信,我哪裡能一字不差地背給你聽。”
林芷萱瞧著蘆煙沒心沒肺的模樣,也是無奈。
蘆煙瞧著林芷萱滿臉的失望,只得打起精神來仔細想著,與林芷萱說:“你別急嘛,我記得雪安瑣瑣碎碎地說了幾件事。第一件是說雪安去了京城。”
林芷萱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如今濟州糟了那麼重的地震,又有瘟疫,他們在濟州府的宅子怕是都不知道什麼樣了,雪安身子又弱,不能回濟州,否則難免染上瘟疫,金陵也不能長住,只能去京城。”
蘆煙詫異地盯著林芷萱看了好半晌。
林芷萱也被她看得有些奇怪,只問她:“怎麼了?”
蘆煙搖著頭:“不是這樣的,雪安信上說,是六叔要承親王爵,所以嬸嬸和雪安才進京的。否則,他們可以來杭州啊。”
林芷萱眸光一閃:“雪安信上說姨夫要承親王爵?”
蘆煙點頭:“我記得是有提過這麼一句。”
林芷萱站了起來,擰著手裡的帕子來回走著。
是,他們絕不是因為怕瘟疫。
蘆煙說得對,若是緊緊為了避瘟疫,他們哪裡不能去,最好也最近的就是杭州了,京城,那樣的地方哪裡是能用來避禍的呢?
雪安那樣的身子,最不適合的就是京城。
若不是情非得已,王佩珍不會讓雪安這麼千里迢迢進京的。
他們怕是已經沒有法子了。
或是已經顧不過來雪安了,王佩珍必須要進京幫著魏應祥,又不放心將雪安隨意託付於人,所以只能帶著她進京了。
還有魏應祥承爵?